裴今宴惊讶,“你连这个都知道?”
“最近我正读祖皇帝的诗歌,下面有人注释,是这么写的。·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你先别管我读什么诗,你就告诉我,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有的!”裴今宴肯定。
苏明妆眼神一亮,“那破晓弓,可还在?”
“在,来。”
说着,裴今宴便引路,把苏明妆带到了仓库中央的一排架子,
架子正中央,有个梨花木架台,上面稳稳摆放一只古朴不失华丽的弓。
裴今宴伸手一指,“这个便是了。”
苏明妆暗暗倒吸一口气,喜悦的眼神一直黏在弓箭上,脑海中涌出祖皇帝书写波澜壮阔的诗歌。
“我……可以摸摸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裴今宴失笑,“当然,还可以拿下来。”
这才想起,作为主人家,他明明看出女子对这破晓弓的喜爱,却没主动邀请把玩,实在有失待客之道。
伸手,把破晓从木架取下,递了过去,“给。”
“!”
苏明妆心中激动万分,握住弓身。′精+武¨暁!说′徃/ ?首!发·
裴今宴见她握了,便放开手。
苏明妆只觉一下子那破晓弓增重几十斤,她一时不备,连人带弓往地上栽!
裴今宴眼疾手快,重新又抓住,“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但……”苏明妆看着自己握着弓身的手,以及手上,还覆了另一只大手。
第78章
两人……也算家人?
裴今宴耳根发热,倒是没表现出慌张,不动声色地放开,“抱歉,刚刚多有冒犯,但我以为你和弓要一同栽地上,我也不知是该救你还是救弓,毕竟……”
苏明妆打断,“还用问?当然是救弓了。祖皇帝的破晓弓,在战场上没坏,却在你家仓库里坏了,若皇上知道,会怪罪。”
裴今宴窘迫解释,“弓是死物,不能因为死物而不救人。所以我便直接抓你的手,连人带弓一起扶,唐突了。”
说话期间,裴今宴怕女子拿不住沉重弓箭,便握在一旁的弓身上,
他拿着,也方便她把玩。
苏明妆又摸了两下,恋恋不舍地收手,“不一样,人摔坏,吃两个馒头便能长好。,飕¨搜*小-税?徃_ .罪¢歆.漳-截-庚?芯~快+但这么珍贵的宝贝,就不行了。”
裴今宴失笑,“只是一件兵器而已,何况可以修。”
“那也不行。”苏明妆固执摇头,“我看完了,可以送回架子了。”
裴今宴见女子嘴上说看完,但眼睛却一直粘着,就猜到其不舍。
他疑惑地低头观察弓,实在看不出这弓有什么特点。
比这张弓性能好,或者外观好的,他能在武器库里翻出来好几个。
苏明妆看出男子眼神疑惑,便认真解释,“我不懂兵器,也不知这个弓是否精良。也许它在你眼中是个兵器,但在我眼里却好像一首诗、一个象征,一个可以承载我对祖皇帝诗歌的喜爱、以及对祖皇帝人格魅力的崇拜之物。”
“……”
裴今宴看了看女子,又低头看了看弓——兵器就是兵器,怎么又成了什么承载物?难道文人思维,都这般古怪?
这才猛地想起,苏明妆不学无术的名声之下,却是出身苏家、流着苏家文人的血。
想到这,裴今宴好奇问道,“你喜欢诗歌?”
“现在很喜欢,虽然我写不出,”提起自己喜爱之物,苏明妆免不得多说几句,“在我看来,诗歌是很奇妙的东西,让我能忽视与写者的时间、距离,直接感受他的内心情绪。夜深人静之时,看着寥寥数字,却陪着一个人喜怒哀乐,难道不奇妙?”
“……”
作为标准武将的裴今宴,完全感受不到,与一个陌生人一同喜怒哀乐,有什么乐趣。
倒是觉得,和人酣畅淋漓地切磋一盘,无论输赢,都很有乐趣。
“你喜欢诗歌吗?”苏明妆问道。
裴今宴,“喜欢。”
苏明妆笑着点头,“对嘛,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诗歌呢?何况裴将军学问这么好,定是擅长诗歌的。”
裴今宴微微皱眉,很想解释——他真的不擅长学问,能熟读四书五经,是因为母亲深入浅出的注释,以及单纯他记性好。
却想起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