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太子。”
朱标看见詹徽,当即也是笑了,他出征回来之后,朱元璋可是没少在他面前吐槽这个詹徽啊。
詹徽的才能,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左都御史兼任吏部尚书,如今又加衔太子少保,足以说明朱元璋对他的看重,以及朱标对他的看重,唯一可惜的是,还是被蓝玉案牵扯其中,曾经坚定的太子党,却是最终没有能够保全自己。
朱标笑着说道:“资善来了,坐,此次找你来,是有事要与你说。”
随即朱标将五个折章让宋忠交到詹徽手中,詹徽接过之后,就看了起来,随即神情越发的严肃了起来。
看完之后,顿时看向朱标。
“太子,这中间有问题,这件事臣记得,前年安丰爆发水患,百姓除了遭灾,另有八十七人死于水患,安丰良田,几乎尽皆被淹,绝不止这折章上的这么些。
去年第二次爆发水患,又淹死二十三人,损坏房屋五百余,超过上千户人受灾,户部做出的预算,皇上当时就批复下来的。
如今折章上说的,与当时的情形完全不一致,出入很大,两次水患,臣记得朝廷下拨了三百八十万两银子左右,因为安丰这两次水患,都是大明前年与去年最大的水患,皇上都无比重视。
太子,这些折章,臣敢问是从哪里而来?这简直就是在弄虚作假啊!”
朱标听着詹徽的话语,越发的变得凝重了起来,这些事发生的时候,正是他出征之际,根本就没有关注到,然而此刻朱标有一个很大的疑问,这么有问题的折章,宋忠究竟是怎么带回来的?
若是户部有人在弄虚作假,欺上瞒下,在中间贪墨朝廷钱财,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被宋忠给带了回来?然后就被杨士奇给发现了?
朱标随即看向宋忠。
“宋忠,你告诉孤,这些折章,究竟是怎么拿到的?”
这时候宋忠都满是惊骇,他是真没有想到,去拿折章,竟然就拿到了这样的折章了。
“太子爷,臣去往户部,直接找到近两年折章,全部进行装箱,在臣装箱之时,一户部小吏拿出一道木盒,这木盒原本在一道暗格之中,臣一时好奇问了句这木盒之内是什么。
那小吏说是折章,臣又问是否是近两年的折章,那小吏说是,臣当时便顿感愤怒,最后才得知,那个木盒里的折章是户部侍郎刘评语放入的,那个小吏也不知,只是在暗格上有字,才表明的。
臣随即就将那个木盒里的折章拿出,总共五个,一同放在箱子里带了过来,而那个箱子,就是杨士奇所看的箱子,这五道折章,应该就是这般来的。”
这个时候,不仅是朱标,詹徽同样知道这个折章出自何处了,詹徽当即起身。
“太子,此事刻不容缓,当立即控制户部,同时捉拿户部侍郎刘评语,以及那小吏同样一同捉拿。
户部竟然敢欺上瞒下,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户部尚书赵勉,同样有着不可推卸之责。
且户部之内,如今只是有这一起,还是还有其他并未知晓的,不得而知,当彻查。
这刘评语在得知太子拿走此折章,必然心生警觉,恐会逃窜,请太子速速下令,此事不容耽搁,过后再报于皇上便是!”
朱标听后,当即站起身来,不再迟疑。
“宋忠,派出锦衣卫,立即将刘评语抓捕,然后带过来,再让人去往户部,凡户部之人,全部不许外出,等待诏令。
另外,持孤令牌,去往中军都督府,告诉常升、李景隆,京城戒严,许进不许出,城内加大巡逻力度,若是有人从中作乱,直接抓起来!”
宋忠听闻朱标的安排,当即下跪接令。
“是,臣遵命!”
待宋忠下去之后,朱标才看向詹徽。
“资善,你随孤一同,去见皇上。”
朱标面容严肃,心里更是感到无比的愤怒,好嘛,他才让锦衣卫查了赵勉,现在转头就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在这之前,亏他还以为赵勉是他坚定的太子党呢。
这样的人,哪怕真的是一个太子党,朱标都绝不会要,这件事发生在户部,赵勉作为户部尚书,也不是刚就任的,这件事发生的时候,赵勉已经担任了两年多的尚书位置。
而那刘评语竟然将这样的折章藏在户部,这说明什么?说明了刘评语的有恃无恐,他就是断定放在户部,是安全的,若是他没有让宋忠去拿折章,若不是无意撞见这一幕,若不是宋忠多问了两句,这件事就根本不会浮出水面。
朱标是真的没有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