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头大,气闷还有……无措。
西乾清仿佛回到了被西乾承死死拿捏的那个时候,气得无可奈何最后也只能顺着他去。因为西乾承的救命之恩,秦暮晚的教养之恩,种种种种,他心甘情愿地做秦暮晚的恶犬。
但,为什么西乾月也能随意搅动他的情绪?凭什么!
偏偏他还生不起丝毫抵抗的意志!
从来只遵循自己、不想答就敷衍过去的西乾清,人生中第一次违心的,开口说了句为了哄人的谎话。
他说:“有用。”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回答的西乾月眼里突然有了光,她擦了擦自己泛红的眼角,狠狠点了点头:“嗯!”
西乾清想,他完了。
他何曾将私情与大业混为一谈过?他不敢想他说的那句话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就因为见不得西乾月的眼泪?就为了哄人?他疯了吧?!
西乾清突然开口,语气很冷:“离西乾绝远点。”
西乾月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刚想再多问几句,就见西乾清已经转身上了马车。
西乾月:“……”
西乾月急忙喊道:“皇兄再见。”
回答她的只有秦王府逐渐驶远的车架和愈来愈远的马蹄声。
西乾月:“……”怎么说呢,有时候,偶尔的,她也会觉得她三哥挺不礼貌的……
只有西乾清知道,他是近乎落荒而逃地离开了那里。
秦王府。
西乾清一路上都在想自己那乱七八糟的举动和一连几次的疯狂心悸,最终,他得到了一个不太妙的结论。
他对待西乾月,好像有些特殊。
西乾清很了解自己,他不爱做多余的事,也不会动摇他“利益至上”的原则。
他对西乾月……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成这样了?是因为几年前红角井搜到的那封信笺吗?
那封信直白地挑明了西乾月对他的感情,他没法装作不知。
他离京两年,临走前更是将一腔杀意宣泄在了西乾月身上。他本以为,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就该到此告一段落了,这两年也足够将各自的心思理顺沉寂。
但显然不是。
西乾月的心思他不知也就罢了,但他知道,他能感受到西乾月在刻意接近他,还有她那藏都藏得不那么彻底的情感。
问题出在了哪?
那热烈的、毫无保留的情愫,为什么也烧到了他的身上?烧得他失去理智,头脑发昏?
西乾清捏着眉心对一旁的侍卫道:“白尘呢?”
侍卫想起白尘临走前仔细交代他的,一字不差地照着原稿背:“白统领出门了,说要给府上采购点过年的年货。”
说的可太好听了,西乾清多了解白尘啊,还什么采购年货,铁定是知道今夜没有宵禁,跑出去浪了。
西乾清本就有些郁气堵着,冷道:“宫廷宴他不必陪同了,本王回来前让他在演武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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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夜宴。
前些日子定下了入朝为官一事后,西乾月直接就去找了齐贵妃,让她给自己重新安排宴会席位,这时终于能如愿的与西乾清坐在一起。
西乾月早早就来到了席间,是一众皇室子弟中来的最早的,比她来的稍微晚些的是西乾绝。
“小月儿来的好早啊。”西乾绝领着人缓缓走来,开口招呼道。
西乾月起身行礼:“皇兄。”
她犹豫了一下,想起之前西乾绝给自己的点拨,开口道:“我……已经和三哥说开了,多谢皇兄了。”
西乾绝笑眯眯地承下了,偏头道:“月儿这就和孤见外了,来,孤这里有坛好酒送你尝尝,不用客气。”说罢,直接挥手让身后下人将她的酒壶换成了他带来的。
西乾月愣了愣,东宫侍女的动作太快,她想拦都没拦住,只得开口道:“皇兄,我……不喝酒。”
“嗯?”西乾绝的脸上神色一冷,垂眸阴沉沉地盯着西乾月:“你不是要谢孤吗,孤给的酒都不敢喝?怎么,小月儿觉得孤会害你?给你下毒?”
西乾月脸色白了下,立刻摇头否认:“不是……”
闻言西乾绝转瞬变脸,又笑得和煦极了:“那就好,孤就说小月儿不是那种人。唔……你旁边是老三?孤也不好太偏心,再赏老三一壶吧。”
西乾月这次没敢出声,安静地看着西乾绝的人将隔壁桌的酒壶也换了。她想着,西乾绝再离谱,也不至于当众对她和西乾清下毒,大不了过会提醒一下她三哥好了。
“对了月儿。”西乾绝想起了什么,偏头问她:“所以老三想留在京城吗?”
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