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到手的媳妇跑了!”
梁铮笑了笑,低头没有回答。
没人知道他的答案,他的答案也没有唯一。
可能是因为楚生的变故,让他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与接受,再进入人生的下一阶段。
也可能是因为楚生的缺席,让他不愿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没有他的见证。
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楚生离开前,梁铮送给他一个吉他拨片。
“你还记得吗?”
楚生坐在酒吧的高脚椅上,修长的双腿颓然垂在地面,手中把玩着拨片,笑着回答:“不会忘的。”
那是二人初见面时,梁铮送给他的,决定开始创业那天,楚生把这个拨片交还给梁铮,告诉他,如果有一天我做的音乐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开始变得世俗和市场化,你就用这个拨片来提醒我,不忘初心。
他知道,如果自己开始难以避免地被市场同化,能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梁铮。
如今,梁铮把拨片还给他,因为未来楚生的音乐道路不再需要监督,他将是完全自由的。
梁铮拍了拍他的肩,“就算全世界都不理解你的决定,还有我。”
楚生抬头看他,没有质疑,“谢谢你,梁哥。”
片刻,梁铮又说:“我能理解也支持你的决定,但不可否认,这个决定对宋听来说,太残忍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楚生的脸上滑落,他沉默了很久,听了很久那颗泪珠落地的声音,很久之后,楚生说:“我要先做我自己,再去好好地爱她。”
“如果你走了,你还有机会再爱她吗?”梁铮问。
楚生苦笑,“可能我回不来了,可能我不会回来,但我应该……也许……一定再没有机会了。”
梁铮:“即便你清楚如此,依旧舍得吗?”
楚生:“舍不得,也不得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