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对嫡庶有什么歧视,在南兴国,嫡庶之分,差之千里,且忠义侯比将军府要高出一截。
也就是说,忠义侯嫡女若让她斟茶递水,都难免要去做一遭。
忽然她想起自己的县主名号。
还好现在自己升了一级。
虞卉悯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了一下,起身亲自替虞绾倒酒:“阿姊给您倒,倒酒,嗯......今夜的夜色挺好的对吧?”
虞绾扭头看向外面的星空,点了点头。
确实,这些天的月色也是明亮的很。
不知道这个虞卉悯做什么幺蛾子,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低头端起小酒杯。
当她想一饮而尽的时候,发现杯壁上有残留的药粉,有些嘲讽。
她微微抬眸,看向一脸期待的虞卉悯,冷笑。
真就没一个安分的。
这下的毒能不能敬业一点。
这是痒粉,会使人脸上长痘痘,发痒,挠的话会抓烂脸。
她前世在后宫就经常见这种粉,味道闻的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
虽然不明白这个虞卉悯平白无故的过来下药是为了什么,但是,欺负她,绝对不可以。
“说起来,回府这么些天,我好像都没有敬你酒呢,那这杯,你喝吧!”
说时迟那时快,虞绾一个起身掐住虞卉悯的脸颊被迫让她张嘴,随后把装有痒粉的酒倒进了她嘴里。
虞卉悯惊恐万分,连忙后退,趴在地上想要吐出来。
虞绾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冷傲的问道:“怎么,阿姊敬你酒,你岂敢不喝?真是太放肆了!”
“咳咳咳......”
虞绾冷笑一声,冷漠的拂袖转身走人。
她决定了。
她不能再让别人扰乱她的生活了。
方才有些激动,肚子有些微微疼,她低头抚摸肚子,抿了抿唇,放缓了脚步。
虞卉悯在原地一直抠喉咙,难受的跪趴在地。
自小自己长得没有虞绾好看,见她懦弱,从小就妒忌她的容貌,小时候更是用蜡烧她的脸,谁知蜡并不能毁她容颜。
长大之后,她竟可嫁给七皇子,还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凭什么她是嫡女,长得那样好看,还那么好命!
她嫉妒!
虞月伶在早上给了她一包痒痒粉,说是可以令人毁容,就算毁不了,那也是让人特别难受,虞卉悯顿时来了兴趣。
人人都说她变了性子,不就是得了个县主的名头,她并不怕!
可谁知她当真像换了个人一般......
本想用自己的闺中好友,忠义侯府庶出小姐来让胆小的虞绾心生畏惧,没想到她竟不按理出牌。
翌日一大清早,晴空万里,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乎是在商量什么大事。
虞绾让听兰去把屋内上下的所有人聚集到大厅里。
府里的人略有耳闻。
自打嫡小姐从七皇子府回来之后性情大变,此刻也无人敢做什么忤逆的事情。
且不论现在嫡小姐身份不一样了。
他们都在猜测,嫡小姐是否因为七皇子退婚所以导致的性情大变。
他们有序的排好队,就连府里的姨娘通房小姐们都规矩的站好。
像这种大型的聚集是很少见的。
上一次召集,还是老太太分权的事情。
这一次......
有不少好事者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老太太的身影。
虞玥伶一脸不满的嘟着粉嫩的唇瓣,小声念叨着:“这虞绾又犯什么病?”
虞卉悯戴着面纱,眼底泛着恨意,看着站在大堂前面无表情的蓝衣女子,手里的手绢都要扭成了麻花。
虞绾环顾了一圈,沉声道:“这一次把你们所有人召集过来是宣布一件事情,你们当中不管上过私塾与否,是否懂字,都是很清楚南兴国规吧?”
青黛瞧见这场景,威风的昂头,从院内搬出一张椅子,挤开站在身旁的听兰,示意虞绾坐下。
虞绾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青黛尴尬的退后两步。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陆陆续续的点头。
虞绾接着说:“自古南兴就没有妾侍当家做主管钱的道理,且,你们是否忘记了,虞家嫡系,是哪一家!”
“四姑娘您这是做什么?您这是要剥夺妾身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