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我们之间的关系破裂到这样的地步。”尚书看着做好战斗姿态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负手而立继续说道。

“还记得你们少时，那时你们还什么都不懂，我们亲如家人，那时我真的很开心，为你们的天赋开心，更为你们带给我不一样的生活而开心。”尚书脑海已尽是回忆，那时他们是真正的家人。

“那时你们还那么小，转眼间你们几乎就是仙人了。”

“不必说这些没用的。”赵欣悦语气平淡。

“欣悦，你还在怪我吗？”尚书问道，他眼神黯然，脑中闪过当年发生之事。

赵欣悦不再说话，她亦然陷入回忆之中，那年她还很弱小，她如往常一般结束了一天的修炼，那天她在魂魄方面有了很大的收获，她开心地找到尚书向他讲述着她的收获，可尚书却在一瞬之间变了脸，尚书一把将她抓住，她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量向她袭来，她想挣脱，她挣扎着，却毫无作用，她感觉她的血液在沸腾，在慢慢蒸发，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尚书，这个往日里亲如父亲的人突然变得格外陌生，她看到他的眼里尽是漠然，就像是万年寒冰一般，她又看到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慌张，他连忙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可她已经支撑不住就要倒下。

她的双眼模糊了，眼前老人的眼神正如当年一般漠然。

“你知道的，当年我时常控制不住自己，那时我的状态出了问题，我没想过做那样的事。”

“别装了，我们不过是你的试验品罢了，你以为我猜不到吗，你不过是在实验炁是否是一条可行的路罢了。”王琛毫不留情地说道。

自那天尚书对赵欣悦动手之后，他便一直在留意尚书，那时尚书的确会不可控制地对他们下手，但王琛发现每次到达他们的极限时，尚书便会恢复理智，留下一句状态失控的解释便匆匆离去，王琛天资聪颖，这样奇怪的事让他产生了尚书是故意的想法，在又一次尚书对他们动手之后，他悄悄跟在尚书身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果不出他所料，在西京城六部大殿之下存在着一个隐秘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有很多尸体，这些尸体全都是孩子，并且身上有炁的气息，还有一本笔记。

自那之后，王琛与赵欣悦两人便离开了西京城。

“看来我那时是疏忽了，让你发现了，不过那时我确实是太兴奋了，你们知道吗，当我在你们身上发现炁的上限有那么高时你们知道我有多激动吗。”尚书知道王琛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便不再隐瞒，他有些癫狂地说道。

“这可是单独修炁的上限啊，当我在你们身上看到成仙的可能，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这是多么震古烁今的发现吗，哈哈哈哈哈哈，没人认可我的理论，现在他们都错了，炁才是王道。”尚书癫狂地说道。

尚书在年少时，那时灵气仙道正是鼎盛之时，但他在修炼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他身边的师兄弟们无不是天赋强悍之人，他们一同入门，但他却被他们狠狠甩在身后，但他却发现灵气可能在慢慢减少，那些记载中灵气浓郁的地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浓郁，他觉得灵气终有一天会消失，他将这样的想法告诉给了他的师尊，他的师尊却说他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他不甘心，他想证明自己没错，他便散去了自己一身的修为，转修炁，可炁的修炼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这条路的艰难一度让他寸步难行，他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可每当他要放弃时，他就会想起那些人对他嘲讽的神情，他怎么能甘心，他怎么能让他们看笑话，他便躲了起来，他和妖族合作获得延寿的法门，他要等，等灵气枯竭的那天。

果不其然，他是对的，灵气枯竭了，他想回去好好嘲讽嘲讽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曾经说他是白日做梦的那些人，可那些人都死了，只留下一地枯骨，他看着那些人的坟墓不由苦笑一声，他走了，他去往西京城，这个他曾经难以到达的地方，曾经他仰慕的地方，曾经将他拒之门外的地方，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他很自然接手了西京城，接手了六部，他封自己为尚书，可却只有他一人，他继续修行着炁，可他早已止步不前，他只能去寻找那些灵感强的小孩，教导他们修行炁，可他们没人有强大的天赋，直到他遇到了赵欣悦，遇到了王琛，他们两人简直是为了修行炁而生的一般，他们的天赋之强，他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炁的未来，他甚至可以看到他们靠着炁成仙的那一天。

他兴奋极了，没忍住想试试他们的强度，没想到那成了他们破裂的开始，之后他们走了，尽管没有脱离六部，但他能感受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