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尽欢。
转过身去,也没有再多言。
江尽欢老太太坐在长椅上,等待着。
她担心奶奶的身体,忍住胸口的波动,“奶奶,您先去休息吧。”
老太太连连摆手,“不用担心,我就在这里等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江尽欢感觉每分每秒地等待,像是有锋利的刀刃架在她的喉咙里。
煎熬无比。
不知道时卿宴什么时候能醒来……
清晨的时候,沈霁月也赶来了安市。
老太太见了沈霁月过来,看着那双泪眼汪汪的眼眸,脸色便冷冷的沉下。
“你来做什么?”
沈霁月犀利的眼神快速地扫了一眼江尽欢,继而流露出无辜之色,“听说卿宴哥哥被歹徒所伤,我听说了这件事情,吓得魂不附体,就赶紧来看看。”
老太太不想见到沈霁月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也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你现在和卿宴是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数么?卿宴现在是有老婆有家室的人,沈小姐聪慧,该明白避嫌二字。”
沈霁月听着这番数落,眼中闪过一抹冷然,面上流露些许委屈,哽咽说,“奶奶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没有想过要破坏卿宴哥和尽欢姐的婚姻,只是太思念卿宴哥。”
她泪如雨下,幽幽啜泣。
江尽欢扬起眼望去,只见沈霁月的眼眶红了一圈,再加上略显病态的脸蛋,泪珠似落非落。
江尽欢心中不禁轻叹,据说男人好这一口,即便她身为女人。
此刻也被沈霁月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打动了。
她真是佩服沈霁月,不管是哪种场合,说哭就哭,真的是娇柔做作也需要天赋。
还真是一朵白净无瑕的莲花。
江尽欢和沈霁月目光交错的那一刻,沈霁月眼中的阴狠毫不掩饰,挑衅一般地迎上江尽欢的目光。
江尽欢不动声色,面色冷凝。
只听爷爷说,“沈小姐是我让她来的,卿宴醒来想见的一定是沈小姐。”
老太太瞟了他一眼,唉声叹气。
沈霁月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从对时爷爷与时奶奶说,“您二姥先回去休息吧,这样熬着身体也吃不消,卿宴哥一定会没事。”
老爷子似乎现在很满意沈霁月,扫视了一眼江尽欢,嫌弃得很,“还是沈小姐知大体,和在穷乡僻壤长大的丫头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沈霁月听了,心花怒放,小嘴叭叭地叫两位老人哄走。
斜视着旁边的江尽欢,她讽刺说,“看清楚没有?现在时爷爷和时奶奶都喜欢我。”
江尽欢挂念着时卿宴,没有精力和沈霁月做口舌之争。
淡淡地横了她一眼,“喜欢你,你的身上就能多长一块肉么?”
沈霁月目光冰冷,脸色却异常的温和,“我知道好歹呀,不像某人,像蛤蟆狗一样赖着别人家,即使在江氏集团过了几天好日子,山鸡终归是山鸡,怎么都变不了凤凰。”
这话就很刻薄了,江尽欢忍不住回怼,“我和时卿宴是合法夫妻,受民法典保护,你说我要是拿着结婚证去法院告你和他通奸,会怎样呢!”
这番话,让沈霁月心中的火焰噌噌地往上冒,遏制不住。
气得浑身发抖,眼神瞪得如铜铃一般。
抬起高高的手臂,要狠狠扇江尽欢的耳光。
沈霁月一巴掌落下来的时候,江尽欢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臂,
反手便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沈霁月的脸上。
“你以为我江尽欢,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是么?我忍你很久了。”
沈霁月被江尽欢在一巴掌打懵了,耳边嗡嗡,半张脸都渐渐麻木。
她回过神来,眼神仿佛是一把刀刃,恨不得把江尽欢一刀一刀处于凌迟之刑。
“江尽欢!今日之辱你给我等着!”
江尽欢漠然地看着她,“以后少在我面前膈应我。”
沈霁月转身离开了医院,她拿出手提包里的手机,联系身边的私家侦探。
“时老爷子正在调查歹徒之事,现在计划有变,我本想着杀死江尽欢,结果……那就改变策略,从高士勋身上下手。”
私家侦探说,“明白了,大小姐,相信不到晚上,时家就有一出精彩绝伦的戏,上演。”
沈霁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之色,同时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