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过来的时候,手里还带着一份文件。
姜听晚看了内容,看向宋砚的眼神转冷,“你什么意思?”
合同是一份情人条约。
当着夫人写着情人合同,真是无情的讽刺。
“既然你打定主意要离婚,那就公事公办。三个月三个亿,如今还剩两个月十天。”
姜听晚手里翻着合同,眼神里的光消失了,逐渐转为讽刺。
“宋总真是个好商人。这是想,白嫖?”
依旧是三个亿,内容却多了一条“在有需要的时候,女方有配合的义务。”
语出惊人,让宋砚都为之愣怔了一瞬。
他抬眼看过姜听晚,“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宋砚唇色紧抿,带着姜听晚听不懂的讽刺,“这不是你想要的?”
姜听晚没想到睡了一夜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她深深吸气,“宋砚,及时行乐的事,和你无关。你的三个亿板上钉钉,我为何要多答应这么屈辱的一条?”
“屈辱?”宋砚抬起她的下巴,声音带着撕碎她的狠厉,“昨晚是谁求着我的?”
姜听晚皱眉,这人简直胡搅蛮缠。
这是一回事?
“昨晚你情我愿,你不是也很愉快?”
宋砚抿着唇,摩擦着手掌下她粉粉嫩嫩的唇瓣。
这张嘴,这么水润饱满,为何吐出来的话语却那么尖锐,像一把刀,直接插进心脏,让他血液停滞,全身冰冷。
他讽刺勾唇,带起一抹凉薄的弧度,“确实,你很棒。”说完,低下头,轻轻闭上了眼睛去湿润那薄薄的唇。
却只吻到了冰凉的指尖。
睁眼,女人桃花眼里的拒绝在眼前无限放大,冷却了他的热情。
他觉得,他们之间不该是这种态度。
“宋先生,简单点不好吗?合同拿回去吧。我不是你的情人,我现在,还是宋夫人,而你,也只是履行你身为丈夫的义务而已。”
“丈夫?”
宋砚咀嚼着她的字眼。
他们这种畸形的关系,如何能称之为夫妻。
“现在,”正在他愣神之际,姜听晚突然勾起他的脖子,他微微愣怔,明明刚才她还在拒绝他的亲近,没等他想明白,姜听晚又继续道:“宋先生你要分清楚。我是你的妻子,我有需求的时候,丈夫,得配合!”
合同里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宋砚抬眼看她,眼神逐渐深邃。
“你情,我愿,才叫尊重,宋先生,明白吗?”
宋砚突然明白了她的话。
他或者她有需求,而另一方又正好愿意。
宋砚抚摸上她的脸,“那么现在,你愿意吗?”
姜听晚并未回答,勾唇一笑,抬起食指点在他的胸前,微微用力,将他推远。
她很累。
昨天被折腾了一夜,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而此时她还只草草喝了碗粥。
“宋先生,您觉得呢!”
察觉到她话音里的哀怨,想到昨天夜里两人之间的疯狂,脸色微僵,喉头不自觉收紧。
“抱歉。”
拿起合同,转身离开,“你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奶奶那边我说过了,不着急,下午回去,现在,我先带你去吃饭。”
姜听晚点头。
她确实需要补充能量。
餐厅选在一家养生馆,宋砚给姜听晚盛了一碗党旗人参鸡汤放在她面前。
“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针对你布局?”
说到这个,姜听晚脸色冷了下来,摇摇头,一下一下搅着碗中的鸡汤。
“不清楚,昨天本来想套出来他们的目的,可是他们太狡猾了。”
宋砚点头,“刘成昨天被送去了医院,早上张简说他发烧了,如今脑袋不清醒。不过我已经将他控制住了。”
姜听晚轻轻喝了口鸡汤,鲜味蔓延,浑身的酸楚都感觉到缓解一般。她心情颇为愉悦,随口道:“不用了,将他放了吧。”
被逼用药,还找他来解燃眉之急,结果就这么轻飘飘的放了?
男人眼神看向她,眼中有着疑惑和冷意,还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涩。
刘成是她之前的男人吗?
尽管她已经解释过她和刘成没关系,可是分手后,也可以这样的说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