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传身教，若不是他妹妹时常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程文杰五岁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些。

程囡囡窝缩在角落不说话。

妈妈、爸爸做错了事，被舅舅惩罚是理所应当，她在地上看见了些黏糊糊的东西，上次，妈妈打她地上也有……

小姑娘眉宇间没有不忍，只是麻木。

她甚至在想，要是爸妈没了，是不是可以一辈子住在外婆家。

在这她不用给哥哥洗衣服，扫地，还有香香的红薯干吃，又能躺在大床上睡觉。

“老二，你这是？”

李秀花不明所以。

“妈，你说过不会阻拦我的。”

似是想到什么，陆母眼眸一滞，身形僵硬。

老二是想……那可是他亲妹妹，联想到巧玲的所作所为，李秀花歇了劝阻的心思。

有陆巧玲在，这个家迟早得散！！

“妈，不拦你。”

梦境和现实重合，李秀花想到的只有那个分崩离析的家，几个儿子的惨死。

老二这样也好。

梦中，他就是过于孝顺才死得那样早。

陆建国看向两老的神情透着不解，他妈对小妹的维护不止于此，他原以为就是梅梅身死，也换不来母亲的同情。

言简意赅向周扬帆明说了陈春梅的遭遇，他表示就是大义灭亲也要送陆巧玲进去。

“好小子，叔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巧玲是秀花和老陆老来得子，当年生了三天三夜硬是没动静，产婆找了不少个，都没法子，恰好有个老道经过，你妹妹顺利出生，还留下一句话，说是你们陆家将来必定出龙凤……说来也是巧，那年的大旱自那日就无缘无故好了。”

周支书吐出个眼圈，一字一顿道。

“嗯。”

陆建国侧头懒懒应和。

他竟不知爸妈偏爱妹妹竟还有这缘由。

不过，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分家后，他只想跟妻子、孩子好好把生活过好。

陆家。

陈春梅倚着床头，坐立难安。

“二嫂，委屈你们住在这杂物间。”

林初一拿着药碗笑意盈盈，端坐在床边。

“不会不会，能让我们住进来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再说这里比老宅那边好。”

老宅是从前地主被抄家留下的，陆家刚搬来小青山跟支书有几分交情，一住进去就是几十年，阴天老木屋潮潮的，总有股子味儿，怎么能跟平房比？

“嫂子，你早些歇息，二哥那边没事。”

陆巧玲就是一市井泼妇，程城会的只是绣花拳头，林初一一点都不担心陆建国有什么不妥。

女人低低应了声，在林初一看不见的角落，仍旧愁眉不展。

她男人回去那么久还没半点动静，陈春梅实在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