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也要吃米糕。”
小孩不是没吃过米糕,就是感觉今天的看起来格外香。
“妈,我要吃。我要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要你像米糕。”
王春花也馋得很,又拉不下脸面来。
“我就要~”
黑球只差在牛车上翻滚,小眼神直勾勾盯着陆萌手上那片雪白的米糕,他清晰的看见上面还有花生碎和芝麻粒,吃起来别提有多美。
“别人吃屎都香,别跟我要去。”
王春花把孩子一丢,任凭哭闹一句也不管。
林初一装作看不见,继而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塞给陆萌,母女俩吃得更香。
村民沉默。
不止是米糕,连水果糖都这样让孩子造,什么家庭能经得住这么吃?!
要是她们看错的话,陆妮儿上车后已经连续吃了两条米糕、三颗水果糖了。
林初一也不管着点,给这赔钱丫头吃那么多。
眼看在这要不到吃得,黑球把目光放在赶牛车的大牛身上。
“大牛叔~我饿。”
大牛当即把藏在口袋的米糕三五口全吃了。
“叔也饿。”
林初一:……
看不出来,这小子看似憨厚实则腹黑。
暮色渐暗,牛车在半道上还颠簸坏了,大伙只能徒步回去,好在距离小青山村也不算远。
女人吃力背着空空的背篓,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她甚至跟不上大部队,远远的落在了最后,四岁的女儿也比她走得快。
陆家。
陆泽看着擦黑的天,蹲在门口看着别家烟火,他们连最廉价的煤油灯都舍不得点上。
他觉得她妈不会回来了。
今早一起去镇长的人都回来,唯独那个女人,还带走了妹妹。
早知……他就不该……
“狗剩。”
一道清亮的女声打断了陆泽的胡思乱想,来人正是‘抛弃’父子俩的人。
陆泽有些欣喜,又有些恼怒。
他不喜欢狗剩这个名字,他叫做陆泽。
“乖宝,妈给你做饭去,先垫巴垫巴。”
陆泽摸着手上的点心,冷着的脸上多了一分笑容。
才进门,林初一发现家里焕然一新,厨房多了柴火、空空的大厅也多了张掉漆的桌子。
“你先吃着,我现在去做饭。”
女人往陆湛怀中同样塞了块糕点,火急火燎去厨房。
陆湛:……
她拿他当孩子了?
杂物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林初一以为是老鼠,抄起根烧火棒就往往那边走。
“妈?”
门打开才发现是婆婆妈。
“你怎么来了?吃了没?我马上去做饭。”
林初一收起手上的棍子,口不择言。
陆母额角的青筋突突的,看清了背篓里的东西,一双浑浊的眼睁得更大。
天爷,这败家儿媳。
买的竟还是精米,这糕点得不少钱吧?她刚可都听春花说了,儿媳还分了米糕给大牛。
“妈,陆湛身子不好,明儿我再去山脚抓只野鸡、野兔回来,红糖我给你冲。”
林初一捞出半包红糖,舀了一大勺冲给陆母,还顺带给陆湛和两个孩子同样拿了一碗。
她年纪大了,吃什么不是吃。
看着缺了大口子的红塘,陆母心里跟割肉一般,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明所以的林初一狐疑的看着一家人。
不是说这个时代的人最喜欢这些吗?除了红糖,便是鸡蛋、猪肉,她怎么瞧着婆婆不像是欢喜。
“初一,这些花了不少钱,日子还是要省着来。”
罢了罢了,再不济儿媳也比从前靠谱得多,只要待她儿子好,钱财算什么。
她方才可是瞧见了,妮儿头上还戴着发夹,那玩意贵着呢!
还有背篓的藏的本和笔,那玩具是给狗剩的吧?
“这是娘上次留下的,不够的话……”她也没有
老太太面色窘迫。
老陆家是实打实的贫农,老大家、老二都不争气,庄稼汉能赚多少工分,前两年大旱,他们家还是求了老支书借来的粮。
林初一没收陆母的钱。
如今的陆家是真的穷,除了家宅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