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话,难得一片安静。
姜诗优雅品味着茶,而宁采臣只是单纯的在发呆。
还是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宁采臣摸了摸头脑,内心疑惑重重。
而姜诗也是在思考家族的事务,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如何不动声色的限制自己那亲爹。
两个人各自幽幽叹了口气,随即诧异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你终究有些不同了,以前的你总是那般傻乎乎的,现在看起来似乎有心事了?”姜诗凑了过来,揶揄地笑了笑。
“怎么?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要不要我帮你去说煤?”
宁采臣哑然一笑,连连拒绝道:“你可别,女人只会影响我读书的速度。”
“啧啧啧,读书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早晚会被书中的东西害死。”姜诗满脸嫌弃,尤其是想到自家那亲爹就是个读书的,便又感觉一阵恶心。
明明就是出去嫖,却总是爱把子曰挂在嘴上,嫖也就算了,还总带回家,孔夫子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学子,估计都得气死。
当然,姜诗也并非是排斥读书人,她只是讨厌以读书为挡箭牌胡作非为的人而已。
姜诗下意识瞅了一眼宁采臣,同样都是读书人,这货该不会和自家亲爹一个货色吧?
宁采臣看着姜诗一脸嫌弃的盯着自己,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连忙问道:“你看我作甚?”
姜诗翻了白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小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解释那么多,两个人都很默契没有问彼此到底为何叹息,都纷纷避开这个话题。
如此一来,两个竟然察觉,幼时要好的玩伴,随着年岁的增长,竟然会有无言以对的这一天。
两人又叹了口气,虽都没有说话,但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姜诗是那种行动利索之人,见实在没什么话题聊之后,便毫不犹豫赶宁采臣出门。
而宁采臣也不觉得恼怒,只是觉得脚趾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倒也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尴尬氛围。
当然也不是把宁采臣直接赶出姜家,姜诗还不至于如此对待他。
甚至他也不用回到梁伯的耳房,而是被安排进了姜家的客人厢房。
梁伯早就吩咐下人替宁采臣把行李从客栈拿了回来,这也让呆在客人厢房里闲来无事的宁采臣有了解闷的读物可打发时间。
只是当他从书箱里取出书籍正想沉浸子曰的海洋里时,他却是傻眼了。
《女红精选》,《女红制造艺术》,《后宫三十六计策》,《婆媳关系对策论》……
宁采臣把书箱里的书籍全部都掏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整个人都陷入怀疑人生中。
他看了一眼书箱,没错,这的确是他的书箱。
但是这读物,貌似不太阳光的样子。
我的抡语都去哪了?宁采臣整个人都麻了。
“该死的偷书贼,气煞我也!”宁采臣气得眼都红了,那些书籍是自己备来复习考试的,现在学习资料竟然给人掉包了,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而且那些书可价值不菲,那可是他废了一年功夫才抄下来的,这其中多少个日夜挑灯,多少个春秋才得来下来的宝贝,这下子给丢了。
宁采臣在房间里无能狂怒着,一边捶打着胸口,一边痛哭流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采臣像发疯了一般冲出厢房,骂骂咧咧的走出了姜家。
当姜诗听到此事时,她还在闺房里看着小人书,听梁伯急匆匆说这事时,便诧异了起来。
“怎么的就发疯了?”
“老奴也不知道,只听那表少爷似乎在骂人,而且还是极为难听的那种,子曰都跑出了二三十个,估计是有人惹了他生气吧。”梁伯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是不是家里的下人欺负他了?”姜诗听闻顿时板着脸,连忙问道。
“厢房就表少爷一个,能进的也就老奴,下面的人可不敢靠近那个地方。”梁伯回答道。
“去看看什么情况。”姜诗有些坐不住了,放下小人书,提着裙子就小跑了出去。
只是两人刚跑出院子,便有下人来报告,说那表少爷和客栈的掌柜打起来了,姜诗和梁伯两人面面相觑,整个人都懵了。
不过他们知道,这时候可不是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的缘故,连忙招呼着人浩浩荡荡地踏出了姜家。
“那个弱身板子敢去和别人打架,倒也不怕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