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偷窃之事被这人坐实,恐会就此断送仕途,还望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
江知远的眸光早在他说到那枚油指印时便倏地深邃,听到最后时,他已然将自己也带入到了这段遭遇中去。
同为通过春闱走入官场的读书人,他最是知道这件事的严肃性,今日若不是黎晚音横插了一脚,莫说仕途,这名学子的未来便都会跟着毁了。
将目光移向梁庆时,他的神情已然不复最初的那般温和:“你又有何话说?”
事情已发展到如此地步,梁庆哪里还有什么话可说。
事件发生之时,傅修文为了将事情闹大,故意高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以至于此事反转之际,也是在数十人的见证之下发生的。
祝夫人明显是想为陆明逸撑腰,把傅修文扯到此事中来他又承担不起后果,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是......是草民一时糊涂......”
梁庆将所有罪责都揽了下来。
此事解决得异常顺利,江知远的心情刚轻松了些许,目光便又与堂下已等候多时的池心舟在半空中相遇。
江知远:“......”
忘了还有这么个糟心的事。
“时栋,”江知远叫了他的名字,“你又有何分说?”
站在角落里看了半天戏的池心舟双手抖了抖衣袖,举止从容地走到了公堂的正中。
他态度谦和,语气里全是泰然自若。
“经过方才的案件,相信大人已经能想到时某的经历了。”
“......”
这倒是一种很新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