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心中暗自分析,赵器明目张胆的关闭城门,说明二衙皆听命于他,至于殿前司未必不在他掌控中...这五千兵也是他亲自带回京,却称有大夏兵在内,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闭城门是不想让她面圣,若一直无法进京,而宫中父亲又有难...她一定会着急,必定会闯城门,而五千兵则是最好的帮手,到时安上个起兵造反罪名...不失为一个妙计
那现下城门打开又为何?无疑是自掘坟墓,一旦她面圣禀明事实,赵器的欺君之罪可就坐实了,加上私闭城门这项大忌,到时他半条命可就没了....赵器可没那么傻
不管岑兰庭交易的是什么,都不可能抵过此等罪...
昨日瞧着圣体安康...莫非,宫变?赵器控制了朝局,在等他们入宫送死?
“...县主?”傅绕连唤三声
飞檐才听见“嗯?”
傅绕递给她马绳,笑着问“想什么如此走神?”
飞檐接过马绳,眉头紧蹙道:“隐约觉此事不对劲!”
傅绕安慰的笑笑“别多想!”
她将才想事,步子不禁慢些,傅绕也顺着她步伐慢下来。
江皋牵着马在前独行,已与二人拉开小段距离,傅绕朝前喊了一声“江哥”
江皋回身,等他们赶上来。
飞檐道:“江哥,我只能以探视后宫为名入宫,若带你面圣便是干政,不如待我打听清楚后,让陛下召你入宫更为稳妥。此次...我一人先入城。”
“此事不是稳妥与否,五千兵马跟着我,他们的温饱饥寒得解决,且傅绕也不能久留京...”江皋翻身上马,此事由他起自该由他了。
傅绕劝慰飞檐,“江哥自有分寸,两个人总比你一人主意多...走吧”
这里有他的兵马,还有他要守的疆土,可她只为着私心不想让江哥入京...自己真是自私自利,遂登马扬鞭
两匹马穿城而过,呼呼生风。
飞檐撂缰下马,江皋随后。
守门小厮堵着门谢客,“大人不在家!二位回吧!”
崔大人昨日特地叫随从回来嘱咐,一律谢客,不准开门。这会儿见了生人,小厮自是谨遵命令。
为保万无一失,入城前飞檐又换上农家小子衣裳,江皋换上车夫衣裳,头戴斗笠。
飞檐一手撑门,质问门缝里的人“真不在?”
“真不在!”
“崔密在吗?叫他出来!”
“崔二公子...也不在,”小厮犹犹豫豫的,瞧着这二人打扮也不像能结实崔家二公子的身份,可听这小子喊的如此理直气壮,不免威慑住
“不在,我进去等!”说着手上用力推门,要闯
“等等,你报上姓名,我去通传!”
“我说的是,叫他出来”飞檐重申一遍
小厮从内顶上门,生怕他硬闯,须臾门后有走路声,朱门开了,崔密愣愣瞧着她。
“崔密,是我!二姐姐,”飞檐笑笑。
崔密立对二人拱手道:“请进!请进!”
崔密年纪十七八,儒生样,眉眼里和有些像崔重华。
三人进到府门内,崔密道:“县主,哥哥不在!”
“一直未归?”
“自昨日入宫后,至今未归!”
“京里昨夜没调兵,或是什么异常的举动吧?”
“调兵不曾,只听说今早闭了城门,午时上又开了城门,”崔密看看她身后侠客样的人,“二县主,是从何而来?”
“城外,你找身衣裳给他”飞檐闪出一侧身,“...一会儿入宫”
江皋取下斗笠露出全貌,崔密打量着江皋身形,“如何相称?”
“江皋”拱手一礼
崔密回礼,道:“江公子的身量,想来穿我哥哥的合身”
“得体就行!”飞檐转头对江皋道:“我得去公主府借身衣裳...”
说完就消失在门缝中,马蹄‘哒哒’声远去,公主府离此最近,讨身衣裳顺便探些宫里的消息。
平昌长公主赵珍宜,午憩刚醒来,懒懒的躺在贵妃榻上,婢女轻声道“公主,福王府的县主求见!”
赵珍宜迷迷糊糊的问“哪个?”
“是二县主”婢女小心回话,最怕公主起床气
赵珍宜坐起身,青丝垂腰曼妙无双,清醒了片刻,忙道“快请进来!”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