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我和翎儿都忙得不亦乐乎,白天晚上吃喝拉撒全在她这里。
为了取得最好的重新开业效果,我们把杂货铺的里里外外,都进行了科学安排和合理布置,尽量展现新貌。我没同意秦良来帮忙,也没与单总联系有关事宜,我们就想自立。
特别是翎儿,我希望她能在自立情况下,出色完成只属于自己的记忆,这种记忆是宝贵的人生财富,永远磨灭不了。翎儿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干得很欢。虽然忙碌辛苦,但她辛苦并快乐着。我在一旁由衷分享,分享她在平静而充满希冀的日子里,那每一分每一秒的美好时光。
只是有点遗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铺子还叫杂货铺。
那门面上方的“杂货铺”三个字,还是当年母亲亲笔写下的。这个店名,这个叫法,现在是有些过时了,跟如今这个与时俱进的时代,虽然不算格格不入,却也显然不太搭调。
我原以为,应当取个富含深意,而且好听的店名,以后也好招揽顾客。但是,我和翎儿想了好久,始终想不出来,又不愿去麻烦别人,只好将就。
翎儿见我沮丧,笑我想多了。
她说,酒香不怕巷子深,酒卖得好,不是店名好,而是店老板有本事;当年外婆开铺时,用白纸写的”杂货铺“三个字,连牌匾算不上,以后她老人家也没想过,要不要给铺子取个好听点的名字,一干就是快三十年,还不是照样做得风生水起。
我想想也是,既然翎儿都认为没关系,就依她好了。
终于完成一切,我也累了,想回自己家好好睡睡,并且还想为明天铺子的重新开业,认真选套上身的行头,也好为我的老板女儿挣个脸面。
于是,昨天傍晚天还没黑,我和翎儿在外吃了点东西,就分手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我打开衣橱翻来找去,就是没找到不仅合我意还合场面的衣物。挑了半天,最后,还是只有那件紫色长风衣入了我的眼。于是我把配套的紧身衣裤和皮鞋也找出来,放到一边,又去冲了个澡,胡乱笼上睡裙,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一夜入梦,平安吉祥。
今早上还在迷糊,忽然听见一阵阵敲门声,以为是翎儿。因为她的指纹没有输入我的指纹锁,自然来了只有敲门。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就不知道打个电话说说?
我只好爬起来,偏偏跷跷走出房间,一边揉眼一边嘟哝:“都大姑娘了,怎么做事还是这样毛躁,将来看你怎么嫁人?”
没有回声,不可能走了。
开了门睁大眼睛,啊?站在面前的哪是翎儿?这不是单总吗?还提着两大包东西!
我立刻清醒,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连忙转身跑进房间洗手间,捂着胸出长气。然后急忙对着镜子照照,天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好一副狼狈相。
赶紧收拾,绝不能马虎。
我在洗手间里,足足待了半个小时,直到全都光鲜了,才极不好意思走出洗手间,走出房间。
正好对着单总目光。
他目光含笑,端着一个装满胡萝卜和绿色蔬菜的盘子,从厨房出来,走向饭桌,招呼我道:“紫烟,收拾好了?快吃吧,一会翎儿该着急了。”
叫我紫烟我没办法,什么时候他也叫翎儿了?
再看看,饭桌上不仅有牛奶,还有鸡蛋,加上一盘蔬菜,什么营养成分都有,都是他买的做的。而我,平时早餐除了牛奶,其他差不多都成了稀有物。
我极不好意思,“单总,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样我会为难的。”
“方便你……”只有简单三个字,可是,他为什么要方便我?
没等我问,他接着说:“今天翎儿铺子要重新开业,你得去早些,否则,她会生气的。”
我还能说什么?
他坐一边看着我吃,好像我是客人,他才是这家的主人。
我只好顺从地把食物吃个干干净净,然后,他十分麻利地收起碗筷,拿进厨房几下就涮洗完了。
我看着他,感受到他的温情,“单总,我没告诉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翎儿今天重新开业的?”
他又在我对面坐下,笑道:“你的事,我想知道那还不容易?”
我无言,站起来准备动身。然而,单总忽然的一句话让我迟疑,“单总,你没必要这样。”
“难道你不想知道,今天翎儿重新开业,我会送他什么礼物?”
我摇头,“送什么礼物?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