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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紧张的筹备布置

余升一行人至梅城时,已是晚上亥时已过。各关卡与巡逻小队倒是对营号通过,没费多少周章。只是进县衙,却要余升本人出来确认,哨岗才放行。毕竟这是全城安保级别最高的地方。县衙内其它人的小院,梅王、左甲王已是熄灯状态。只有门口值守士兵火把灯笼亮着。余升率众亲兵回到自己的小院,因为天气己趋于炎热,便令杨伢子打好井水,洗了个澡。并在洗完后给杨伢子交待:所有人今天都必须洗澡,以后也是,气温高一天一洗,气温低三天一洗,若训练出汗,不论冬夏训练完就洗。这也算是余升参考后世军队的第一条军令吧,而他也必竞来自后世,真受不了那股味儿。简单进食后,一身清爽的余升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约辰时中,余升睡了自穿越以来第一个自然醒的觉。吃个早饭,便传令杨伢子道:“通知三峒梅坛主,来我这里议事。”杨伢子领命而去,少许与三坛主等一行人来到余升院中。余升早已令人在院中布置好桌椅,于是邀大家纷落座。他拿出规划图,一一递给大家传阅,图纸走了一圈后再次回到余升手中。余升发言道:“诸位坛主与各大小管事,你们看出什么门道没?”众人先是一阵沉默,尔后由下峒梅坛主赵斗昔首先答话道:“右甲王,您这是画的梅城地图吧?但我只看懂了山川河流,那些类似于军事布防与其它大小格子,赵某不才,确实没看懂。”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余升说道:“看不懂才正常,主要是我使用了简体字标注各建筑物与地理名称。这种字体是我在那本道家残书中所学,因为辨识度高、书写效率高,以后要在整个梅山推广,争取人人认字。并且还要根据那本天书的内容,统一度量衡。”旁边的各坛管事师爷已开始用毛笔记录余升的讲话内容,这是余升给杨伢子提前交待的,以后他议事必须有人现场记录,方便其它未参加议事者传阅,也防参加者遗忘,方便以后查阅。余升顿了顿,也是等等记录的师爷们,继续说道:“这是梅城以后的城建布防图,梅城以后就按此图大兴土木。你们,肯定有疑问,如此灾荒之年为何还要大兴土木?那我告诉你们今天的天下形势,已经是糜烂不堪、大厦将倾的局势!关外辽东颓势已不可挽回,据我推算持续近两年的松锦之战将以明朝廷战败收场,蓟辽总督洪承畴将会被建奴所俘,锦州关宁军祖大寿也将投降建奴。关内,李自成、罗汝才已克襄阳,杀三边总督汪乔年。眼看坐大,已成不可扑灭之势。另一巨匪张献忠,正荼毒南直隶,已攻下了舒城。你们认为这湖广小小梅山又还能太平多久?不提前布置,你们是等着被乱军灭族吗?”众人听罢也是一阵唏嘘,梅山外的不太平,他们也有耳闻,但哪有如此具体?商议一阵后目光齐齐看向余升。余升又接着道:“诸位也勿过度惊慌,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发扬我们梅山人团结坚韧的性格,也定可在这乱世站住脚!”杨伢子带头鼓掌叫好,众人皆纷纷模仿。余升示意暂停并说道:“下面我开始布置差事,以下内容为重点,希望师爷们作重点记录。首先,你们各峒梅挑选技能最高泥瓦工一百人,木工二十人,午饭后集合于梅城最东南空地上,就是伊水河拐角处。上峒梅李日兴掌坛,你近几日抽调五百青年精壮猎户,来听我调遣,以应对梅城汇聚人口越来越多的局面。下峒梅赵斗昔,你需在下峒梅寻找收集五十名因战乱饥荒失去双亲的孤儿,要求男丁,十四五岁,可识文断字,下峒梅靠近汉地,满足最后一个条件应该不难。中梅峒李日兴,你寻三五个山中烧石灰匠,也是午饭后与泥瓦木工一起集合。因为时间紧迫,有什么异议,现在提,没有就马上分头执行。”众人齐声称是,之后起身离开了。

余升伏于案前,对着图纸构思起水泥烧制炉设计,水泥配方与烧制流程。在这可利用工业材料差不多为零的古代,不可能有后世工业那么完美的工艺水平,一切只能尽量利用现有资源啊。而纵观整个人类工业史,其实都是材料学上的限制,每次有重要突破就突飞猛进,没有就是瓶颈期。余升又想到让杨伢子收集到的一堆明朝尺子、规格容器、秤砣。这是另一件大事:按后世标准改进统一度量衡。这件事不做好,以后的工业生产和其它建设活动将无法展开。他于是先列了个明代与现代度量衡对比的表格,然后根据记忆开始换算。1明尺=12.3英寸≈31.7厘米 1两=1.3盎司≈37.3g 1升=0.99夸脱≈991.44ml 数据出来了。但还需要反复的比较与论证,才能开始制造靠谱的测量工具:卡尺、千分尺、游标卡尺、量角器、水平仪、还有各种精度要求极高的绘图工具等。

满满几大页绘写完,已到下午。这个时代不像后世有智能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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