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给他们讲了一些道理。
虽然他高俅也知道,高衙内这事,全是自己的错。
可他一个堂堂的正二品太尉,怎么可以低下头来,向一个小小的枪棒教头赔礼道歉呢?
这种事传出去,他高俅哪里还有脸面在朝堂上混?
所以他才要给高衙内一个合理、正当的理由,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斩杀这两人,总要给一个让人心服口服了理由。
于是,很牵强的扯出来一些所谓的道理。
他林冲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他林冲也不自己撒泡尿照一照,自己什么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和一个正二品朝堂大员讲道理。
当时还洋洋得意,自以为以自己强大的权势,可以堵住林冲的嘴,至于他心里憋屈不憋屈,那是他的事。
可没成想,那个天真可爱的人。
是他高俅自己。
说难听一点,就是一个小丑。
高俅后悔的要死。
悔不该说出那些没有道理的话,现在反过来,这个李云龙又都一股脑的抛给了自己。
而且,还赢得了这么多人的呼应。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古来圣贤,诚不欺我。
论舌战,高俅从来没有怕过谁。
即便是在朝堂之上,那些能言善辩之臣,他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只要他一发话,当今皇帝绝对要偏向他这一方,不管对与不对。
可是今天,他高俅彻底沉默了。
面对李云龙如此气冲霄汉的气势,慷慨激昂的言辞,他第一次有些茫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因为从李云龙身上,他看到了一股浩然正气。
一股让人无法反驳,大气磅礴,气吞山河的浩然正气。
他就像一只无所依附的蚍蜉,面对山河巨神的猛力镇压。
他无力反抗,只能等死。
好像只有结束这卑微的性命,才能抹平当前的一切。
什么正二品太尉?
在李云龙这里,狗屁不是!
高俅浑身震颤,不敢言辞,像是等待着正义的审判。
但是,求生的本能,让他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
内心的深处,还有一丝希望,也许是侥幸。
他怀疑,那就是,李云龙手里这把尚方宝剑。
根本就是伪造的。
看得出来,李云龙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徒。
伪造大宋皇帝的尚方宝剑,冒充皇帝的近臣。
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老夫殿帅府正二品太尉,大宋皇朝武阶之首,岂能死在一把伪造的尚方宝剑之下?
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高俅胆气陡然暴涨。
今天,必须要当场戳穿李云龙这狂徒的卑劣伎俩。
可是现在,他牢牢掌握了五百重甲步军的指挥权,又杀了铁刃鬼爪高沛、独眼镖廖一军,两位死士。
还有林冲在一旁给他助阵。
而自己这边,还有坐地八虎六位死士,高衙内、陆虞候和富安。
对了,还有林冲的夫人林娘子。
高俅想到这里,心中宽慰,手里有这些棋子,至少还能与李云龙搏上一搏。
刚刚战死两位冲锋死士,大家都情绪低落。
现在,唯一缺的是士气。
想要调动士气,就必须有他高太尉站起来。
只要老夫一口咬定他的尚方宝剑是伪造的,我等就能占领道义上的优势。
所以,必须站起来。
李云龙的剑已经到了脖颈之上,再不站起来,那只有死路一条。
高俅一咬牙,腾的跳了起来,躲过了李云龙的尚方宝剑。
脸上虽然还挂着心惊胆寒的恐惧之色,但已经慢慢恢复他应有的太尉之威严,他怒喝一声:
“大胆李云龙,伪造大宋皇帝尚方宝剑,大闹太尉府邸,残杀两名护院,无视大宋法度,该当何罪?”
李云龙一愣,心说高俅老贼怎么突然知道了这把假剑,不应该啊。
刚才还跪的好好的,像一条狗一样。
怎么现在才整明白?
肯定有诈,这不行啊,还是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李云龙跨步上前,又递出一剑,高声骂道:
“高俅老贼,竟敢怀疑皇帝的尚方宝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