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腰挎三把长刀的汉子,眼神猥亵,似乎看向旁边的妇人,叫做三刀流刘万寿。两把刀已经耍得风雨不透,他居然还有能力将第三把刀咬在嘴里,更是威力无穷,绿林武夫脱胎境。”
“旁边那个妇人花枝招展,眉目间多是风骚,媚眼如丝,正直勾勾看向这边的叫做伪娘儿李真真,练就邪门剑法,招招致人要害,非残即死,绿林武夫脱胎境。就是他,在昨天晚上,趁我酒醉,暗中偷袭,险些让他取了性命,言辞间多是讥讽要挟,以至于让夫人听信了他的鬼话,当真是该死至极,砍他一万刀也不为过。”
讲到这里,林冲身体微微颤抖,握住宝刀的右手更是青筋暴起,吱吱作响。
李云龙轻轻拍了拍林冲的肩膀,小声说道:
“哥哥莫要激动,阿嫂还没有出来呢,一会儿看情况,得个机会,就砍翻这个风骚的小娘们儿。”
林冲强忍仇恨,继续说道:
“那个青衣道士,生得一副白皙脸庞,仔细观看,异色眼瞳,左黄右绿,会一些邪门的法术,叫做鬼画符张平。他和我们路数有些不同,走得是术法的路子,会些障眼法,据说能隐形匿迹,杀人于无形,还能短时间强行提升他人境界,简直不可思议。”
厅堂另一边,花花太岁高衙内翘着二郎腿,甚是怡然自得,左右两侧是陆虞候陆谦,干头鸟富安。
这几个人不用说,李云龙都知道,林冲继续介绍他们身后站着的四个人:
“乐呵呵的佛陀叫笑面佛葛芳,寺庙里禁不住诱惑的和尚,到了世间想要摆脱那清规戒律,此人皮糙肉厚,佛家的金刚不坏之身练到了不知几层,武侠脱胎境。”
“白衣女子叫做白有偿马玉莲,天下所有人都欠她钱财,为了一支步摇发簪,亲手将自己的父母打死,然后混迹江湖,也练了些绿林是武艺,因为下手特别狠辣,从来没有吃过亏。”
“赤裸上身的大块头叫大铁头敦不烂,身体天赋强壮,力大无穷,有时再高超的武艺,也抵不住一身蛮力。一只眼的叫独眼镖廖一军,三十六把飞镖,例无虚发,隔空取人性命。”
李云龙点头,对方的大概战力已经了如指掌,这些人涵盖兵家之杀伐、武侠之杀技、术法之诡道,近战有肉盾、远攻有飞镖,外围肯定还埋伏着重甲步兵劲弩等,这铁桶一般的鸿门宴,该如何破局?
李云龙有些头痛。
不过,看林冲的表现,在来之前肯定也是做了功夫的。
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是军人的常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高太尉看到两人,不觉松了一口气,眼神中自然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还以为李云龙是一个什么样的厉害人物,却原来生的如此不堪,中等个子,长得很均匀,一颗大脑袋晃来晃去,甚是滑稽。
有人曾问李云龙,为什么脑袋那么大?
他回答说,这可不是天生的,是小时候练武,师傅老让他练头功练得狠了些,净拿脑袋往石碑上撞,一来二去,就把脑袋撞大了。
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也没有人计较追究,大脑袋硬不硬的不知道,倒是聪明的要紧,鬼心眼子,花花肠子,数不胜数,这点大家都服气得很。
虽然说穿着一身崭新的长袍,可明显有些不合身,也不知道怀中抱着何物,看不出一丁点的达官显贵的气质,分明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泥腿子。
真想不通,他哪里借来的胆子,是如何敢和林冲一起来赴这鸿门宴的。
也看不出,他有什么让高衙内这么害怕,还把家里的藏宝给撸走了一包袱。
当真气人!高太尉暗暗咬牙切齿。
不过,想到过不了一会儿,就可以看到他跪地求饶,惨死当场,又立刻开心起来。
高衙内看着爹爹微微露出笑容,也自嘴角上扬,露出一副得意神色,想起以前,每每和林娘子就要成就好事的关键时刻,被李云龙当场打断,欺压侮辱,连带暴打一顿,就痛心不已。
他高衙内从小到大,那里受过这样的欺凌,果然还是仰仗爹爹的势力,现在将这李云龙、林冲一并铲除,才能成全自己和林娘子的一番好事。
或者,留下林冲一条狗命,让他亲眼看着林娘子是如何来投怀送抱,被活活气死,那才不负了这个花花太岁的名号。
虽是如此,高衙内还是略微有些害怕,李云龙这个亡命之徒,最会暴起伤人,好几次差一点都在他手里丢了性命。
高衙内看了看围绕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