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来到一处偏僻处,紧紧跟在身后的丫鬟,上来就是苦苦求助:
“好巧不巧,您是那天当街救了我家夫人的大侠吧,我是林冲家的丫鬟,名叫锦儿,今日我家又出了事了,求求您了,还请帮忙。”
李云龙大眼一瞪,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切问道:
“咋了,又出啥事了?”
锦儿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说话干净利索,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一个大概。
李云龙听得明白,原来是一个叫陆谦陆虞候的叫林冲出去喝酒,刚刚出去大约半个时辰,就有一个自称是陆虞候邻居的汉子来到家里报信,说是林冲喝着酒,不知道为何,就一下子晕倒了,不省人事。
林娘子哪里听得了这个,急急忙忙的就跟着那汉子出去了,到了太尉府前边一个巷子里,进了一户人家的楼上,看见一桌子的饭菜酒肉,却没有林冲,正要出去时,没想到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五岳楼”前,当街调戏林娘子的花花太岁高衙内。他嬉皮笑脸的就要关门,幸好锦儿趁他不备,慌忙逃了出来,急急忙忙的寻找林冲,这才碰到了李云龙。
李云龙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急忙将买来的酒肉递给锦儿,安慰说道:
“莫要着急,你先指给我那户人家的道路,我这就去揍那个还不死心的兔崽子,然后你接着去找你家相公林冲,应该就在附近,完了之后,把这酒肉送到大相国寺酸枣门菜园子,找一个叫鲁智深的师傅。”
锦儿指出一个大概方位,拎着酒肉,就又匆匆忙忙找人去了。
李云龙步行如飞,巷弄里三拐两拐,柳暗花明处,蓦然就看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粉墙青瓦,葱葱郁郁的春花翠绿处,半掩着一座格外显眼的阁楼,飞檐立柱,亭台相间,清幽雅致,心说没错,就是这里了。
李云龙俯身疾行,眼看着到了近前,一个大跨步,就腾空而起到了半墙高,借着惯性,双臂在墙沿上一撑,翻身就落在了院子里,悄无声息,身形没有丝毫的滞留,下一步就又到了阁楼的门前。
李云龙抬起右腿,重重蹬向木门,单薄的木门哪里禁得住李云龙的力道,咣当一声,两扇门板就飞了出去。
而里面的人,正在拉扯纠缠,冷不丁门板飞入屋内,四分五裂,尘土飞扬,赶紧停了下来。
高衙内扭头观望,在门外刺目的光线下,一个莽撞汉子肆无忌惮就闯了进来,气势汹汹。
啪的一声,高衙内手里的一只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本来正拉着林娘子的粉嫩玉手,劝说着一起喝酒,雅兴正浓。
这下可好,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特别是看到那天在大街上,当众让他丢脸到家的李云龙,凶神恶煞一般就在眼前,吓得两腿打颤,忍不住想要撒尿,本想跳窗遁走,可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作罢。
林娘子趁机挣脱高衙内,似是看到了救星,本以为今天这是中了奸计受了骗,羊入虎口,心里早已经下定了决心,若要是实在抵抗不过,被那高衙内玷污,哪怕就是一死,也要为林冲守住这份贞洁。
待尘埃落定,李云龙看着两个人,林娘子虽然面色慌乱,但妆容整洁,衣着得体,甚至还奋力抵抗着高衙内的调戏侮辱,气虚喘喘,心神未定。
而高衙内这个小兔崽子就是做贼心虚,一脸的慌乱惊恐,不知所措,背靠在墙壁上一动也不敢动。
李云龙也不说话,将夏人剑重重拍在了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很不客气的在盘子里扯下一条肥硕的鸡腿,就啃了起来。
林娘子也认出了李云龙,慌乱中整理了一下妆容,就跑到了李云龙的身后,带着哭腔说道:
“奴家被骗至此,高衙内这个好色之徒要强行非礼,还望恩公做主。”
李云龙三嘴两嘴把鸡腿啃得干干净净,上前就薅住了高衙内的脖领子,厉声说道:
“你这个兔崽子,果然被老子猜中了,还是特么的贼心不死,那天看在林冲的面子上,没有给林夫人道歉,老子还给你记着账呢,今个又被老子逮了个正着,说吧,今天怎么着吧?”
那天在大街里,好歹还有一帮闲汉恶奴壮壮声势,撑起他这个高衙内的架子,可怜今天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落了单,这种形势下,他没得选择。
高衙内只觉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到了李云龙的面前,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所云。
李云龙骂了一句他奶奶的,你这个贱骨头,先打服了再说。接着抡起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