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我可是第一次见她,连名字也不清楚,总不能也是我干的。自己做了错事还要诬陷给别人,论家法又该如何处置呢?”
许昭臻说慢条斯理地娓娓道来。
场上局势一转,大姑娘脸色惨白,这还是她极力控制表情后的结果。
“祖母,我真没有。”
“狡辩应当算是错上加错,家法当中有就此的处罚规定吗?”
许昭臻看着大姑娘,故意提起她方才话中的家法。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大姑娘眼见形势危急,连伪装都不做了,露出丑恶的嘴脸质问许昭臻。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是我虐待的代蕊呢?”
许昭臻风轻云淡的反问道。
两边都没有证据,不过是一摊烂账。
老夫人不胜其烦,她可没有兴趣做断案的包青天。
大姑娘也陷入了两难。
若要罚,定是两个人一起挨罚,可她不想挨罚。
但若不罚许昭臻,她忍不下这口气。
“此事就算了,为着奴婢的事有什么好争执的。”
老夫人打算小事化了就算了。
至于整治许昭臻这个外室女,也不急于着一时。
反正她都在府里,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老夫人不信她会翻出多大的浪来。
今日之事,大姑娘太过急于求成,反倒是乱了分寸。
许昭臻听到老夫人的话毫不意外,她却没打算轻轻放过大姑娘:
“奴婢的事我们放下不谈就罢了,老夫人应该不知道你的乖孙女还做过诬陷欺诈的事。”
“你又胡说什么?”
大姑娘盯着许昭臻,几乎想用眼神将她杀死。
“说的当然就是你,指使丫鬟诬陷我偷盗本不存在的金钗,还串通韦夫人院里的婆子搜我的院子,又该以何罪论处,还是数罪并罚?”
老夫人听完许昭臻的这番话后,脸色越发难看了。
这两项可都触碰到了老夫人的雷点。
大姑娘背后干些阴私的小动作,老夫人就当没看见,不想去管。
可明面上当然要维持国公府一派团结友爱的形象,这彰显了老夫人管家的井井有条。
与韦夫人串通一气勾结也本来没什么,可把事情搞砸了要老夫人来收拾烂摊子,还欺瞒不报,这就不对了。
老夫人本来就和韦夫人关系不好。
大姑娘两边都讨好利用的墙头草行为当然不得老夫人喜欢。
“老夫人要是觉得我胡编乱造,可以尽管去查,我可以保证说的话句句属实。当然你要是嫌麻烦的话,只需去查韦夫人院里的婆子因何而死就够了。”
许昭臻很贴心的还给了调查方向。
老夫人见这模样,本来只信了三成,这下翻了个倍有六成了。
她年纪大了,本来精力跟不上,日常的管家之事已经是忙得不可开交。
大姑娘弄出来的这些事,更让她焦头烂额,不胜其烦。
“行了,我已经知道了,会派人去核实清楚的。”
老夫人面上说会去查,实际上只是表面功夫,做个样子彰显公正。
实际她并不在乎真相,她已经被许昭臻说服了。
就像之前被大姑娘说服后,就轻易定下许昭臻的罪一样。
昌国公府里面从来就没有公道。
“今日之事就此为止,饮玉安排下去,将大姑娘禁足,什么时候她反省好了再放她出来,在此期间份例全减,不得有人探望。至于许姑娘,既然来了府里,就是一家人了,日后切记要谨言慎行,我会派嬷嬷去教导你礼仪和家法。饮玉你去告诉全府的人,不得怠慢了她。”
老夫人一锤定音,各打五十大板,将所有事都安排好。
“是,我会吩咐下去的。”饮玉回复道。
大姑娘算是自食恶果,得消停一阵子了。
“老夫人,罚也罚完了,我没有异议。都说国公府内赏罚得当,我这算不算检举有功,维护了府里的正常安宁?”许昭臻问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老夫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了当的问道。
“我原本府外就跟有几个丫鬟,自小跟着伺候我的,虽比不得这国公府里的,却胜在了解我,将她们安排来我身边,好过和其他不熟悉的丫鬟磨合。”
“安排丫鬟的事,可以让你挑一挑,但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