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觉得大姑娘做得过了些,太过着急夸张,心中很是不喜。
代蕊听到话后更是如芒在背,赶忙跪下身去,把头和脊背都低得极低。
小心翼翼地用双手去扶大姑娘。
说是扶,实际上更像是乞求,代蕊双手轻轻的捧着大姑娘的手臂。
不敢太过用力,只好把力气用在使自己的背压得更低上。
大姑娘见好就收,施施然起身,看向代蕊的眼神却不善。
“莫跪我,你该跪谢祖母替你主持公道。”
代蕊闻言,还未完全起身,又只得唯唯诺诺的又跪向老夫人。
许昭臻见她们翻来覆去的折腾折磨代蕊,实在是碍眼。
索性张口催促道:
“有什么就说,磨磨蹭蹭半天过去了,再不说我便告辞了。”
大姑娘暗中瞪了许昭臻一眼,不满她插话。
“代蕊,说说你去许姑娘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这样了?”饮玉在一旁劝导。
代蕊把头贴在地上,已经低无可低,几乎整个人都要伏在地上。
她浑身颤抖着,却仍旧一言不发。
“代蕊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的,祖母你瞧瞧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吓得话也没法说,好在我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不能让她白白含冤受苦。”
大姑娘低头哭起来,站在一旁的丫鬟连连安慰。
许昭臻听到大姑娘的话后知道这是要坐实了代蕊疯傻。
接下来的替代蕊说话就任凭大姑娘一个人信口胡诌。
就算代蕊日后反水攀咬,大姑娘也可就此说疯傻之人的话不可作数。
这便能让大姑娘立于不败之地。
“可怜的孩子,她毕竟也伺候了你这么些年,现在想来也没办法继续服侍你了,给了钱放出府去吧。”
老太太对代蕊的恐惧尽收眼底,却毫不怜惜的一句话就定下她的命运。
“是了,我也是这样想的,念在多年的情谊上,会送代蕊去一个好些的庄子上,我定会多补贴一些给代蕊和她的家人的。”
“如此这般就再好不过了。”
许昭臻本想把代蕊送回去给大姑娘添堵的。
大姑娘也是个足够聪明的人,现在快刀斩乱麻就想把代蕊这个弃子名正言顺的丢出去。
倒让许昭臻来了点兴趣。
“奴婢……奴婢愿意继续服侍大姑娘,求老夫人让我继续服侍大姑娘吧。”
让所有没想到的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代蕊开口说话了。
刚开始还说得磕磕绊绊,逐渐就流畅起来。
一边说着,还一边哐哐磕头。
许昭臻看见大姑娘裙摆的脚本要踢过去,却在快要踢到代蕊时生生转了方向。
大姑娘的脸色也不好看。
许昭臻觉得场面越发精彩起来。
想必是代蕊听到大姑娘要把她送到庄子上去,为此孤注一掷的反抗。
庄子上可算不上什么好地方。
在府里伺候小姐当然要比到庄子里干活好得多。
可是代蕊服侍大姑娘时备受虐待,在府里对她而言也算不上一个好地方。
代蕊本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在听到要被送去庄子时,都敢垂死挣扎。
许昭臻直觉被送去庄子定当有其他的隐秘,才让代蕊以卵击石的反抗。
或许是大姑娘把其他人送到庄子弄死后,代蕊才会有如此恐惧。
许昭臻将这些疑点记下来,以待后续查证。
若日后拿到证据,这会是一个对付大姑娘的好把柄。
老夫人见此情况,用眼神冷淡的质问大姑娘怎么回事。
大姑娘厌恶的看向代蕊,怨恨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接着连忙找补道:
“你愿意继续待在我身边当然是好,可是你看你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呢?”
“老夫人,我什么都能干,求求您别让大姑娘把我送到庄子上去。”
代蕊神情激动地不断磕头,这时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有问题了。
大姑娘对于代蕊破釜沉舟的举动极为不满,但很快就又想到解决的办法:
“你能够恢复实在是太好了,害得我白白担心一场,那快细细告诉我和祖母,究竟是谁把你变成害成刚才那样的?若不还你一个公道,我终究是不能心安。”
大姑娘无法在外人面前强行让代蕊闭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