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误会,不就是李廷之自己臆想然后闯入营帐想和言家小姐做些什么,却误把对象看成了小厮,才闹出了这样一场。”安宁还在挣扎。
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做的这些,如今言静姝安然无恙,倒是李廷之不知道为什么被人下了药变成这样,如今只能尽快了结这件事,堵住李廷之的嘴,让他再也无法说话,才不会攀扯到自己身上。
若是让大家知道是她做的,那她一直以来精心营造的端庄大方、贤良温顺便全毁了。
如今只要把李廷之暗地里处理了,丞相府的怒火就会转移到言府身上,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处置言静姝。
对,就是这样。
“来人,去把李廷之的嘴巴堵上,莫给这个狂徒再有污蔑他人的机会。”安宁当机立断决定舍了李廷之。
李廷之看着安宁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还能不清楚她这是想彻底断了他的生路,他不知从何处爆发出了力气,趁着宫女堵嘴之前,大声喝斥了一句。
“是公主指使我糟蹋言静姝的!”
李廷之也顾不上被绳子绑着有多痛了,直接站了起来,看着宋君怡和安宁,想要把她们两个都给生吞活剥了。
过河拆桥的贱人,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
他此时无比后悔当初因为自己对越离城的恨与虎谋皮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
如今不仅名声彻底没了,说不定连父亲也要因此受到牵连。
原本想象的言家扶持如今变成了他的断袖之癖,他甚至怀疑这个春药就是安宁给他下的,怕他下不去手,要直接给他来一剂猛药,彻底断了言静姝的生路,若是刚刚没有解药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精尽人亡,和言静姝两个人身败名裂,死在这个帐篷里。
他越想越气愤,想要一股脑地把所有的事情说完。
安宁还想亲自上前阻止,但是看到李廷之赤身裸体心中害怕不敢靠近,又看到了越离城冰冷得近乎要杀人的目光。
她觉得一切都完了。
“公主自从因为言静姝不慎鞭打了世子之后,一直怀恨在心。她虽然被大皇子禁足,但是心里无时不刻不希望言静姝能够身败名裂而死,于是她趁着马场宴会找上了与世子和言静姝同样有仇的我。”
李廷之已经顾不得公主是否会杀了他,他明白如果现在不交代清楚,他就会被公主莫名其妙地处理掉,他宁可和她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宋君怡作为她的帮凶找到我,希望我能够毁了言静姝的身子,一方面让世子彻底死心,一方面也让言静姝背负着浪荡的罪名,无法翻身。”
“我心慕言小姐,又因为自己的残疾之事有些嫉恨世子,但是我只是答应私下找言小姐相处,看看是否能够有所突破,从没有想过要害言小姐。”
“但是不想这两个毒妇竟然下药害我,让我做出背德之事。如今幸好言小姐没事,只是我也绝不能任由公主以身份威逼陷害于我,哪怕是死,我也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李廷之,你血口喷人。明明是自己想要报复离城哥哥,如今看到我站出来主持此事,你便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何人见过你和我做了交易,又有谁看见了宋君怡同你一处,她明明一直和我在一块儿,我们刚刚才走过来。”
安宁也不是傻子,看着李廷之已经把祸水完全转到自己身上了,她赶紧看向越离城,一脸委屈,突然哭得梨花带雨:“离城哥哥,上次因为不小心误伤了你,我已经愧疚不已,近段时间,母后也教我静思己过,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今天是难得讨了恩典能随哥哥一同出来,我怎么可能再做出如此污糟之事,毁了离城哥哥用心举办的马会。”
“举头三尺有神明啊公主,你今日如此做派,不怕日后神明处罚,一生颠沛流离吗?”李廷之虽然有不少通房侍妾,但是因为是恩惠的施与者,所以从来不会在意她们为了争宠使出多少手段,反而以此为乐,喜欢看一群女人为自己争得面红耳赤。
但如今自己身在局中,要和女子一起争斗之时,才明白这些所谓的手段是多么肮脏,不过他也绝非善类,他看着宋君怡,忽然之间轻笑:“宋小姐以为呢,你确实私下从未见过我?”
宋君怡看着刚刚争得喋喋不休的两人,还有不断被提到名字的自己,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说:“我从未见过李公子,请公子慎言。”
“那为何宋小姐的香囊会在我的裤兜?”李廷之破罐子破摔,能拉一个是一个,他原本和宋君怡商议过后看她着急忙慌离开留下香囊还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