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阳,我帮你一次,你也帮了我一次,咱们之间就算扯平了,以后你……”
顾凉月感受到接住她的那双手,在不断地收紧,猛地睁开了眼……霍,霍钰?
“怎么是你?”
“是我,让你很失望吗?”霍钰一双凤眸深深地凝视她。
顾凉月紧忙去找封阳的身影,就见他倒在两丈远的地上半天起不来,腰侧有一处明显的脚印。
不用说,定是霍钰干的!
“放我下去!”顾凉月冷着脸,在霍钰怀里扭来扭去,十分的不耐烦,“你不去陪你的亲亲三公主,在这儿为难我作甚?”
霍钰拧眉:“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感受到掌心的黏腻,他忽地低头凑近她的脸,在她颈侧嗅了嗅,甫一闻到血腥气味,他神情瞬间冷了下来:“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他有派人暗中保护她,之前在利民堂门口,不想让周围人多做议论,便先走了,哪知尹礼突然来报,说她身边有沈未的人,他便赶紧追了过来。
那厮果真罪该万死!
只是沈未乃是东厂掌刑千户,为人处世一向谨慎,他几次甄别都未发现任何问题的人,她为何会知道此人不忠?
霍钰喷薄而出的气息,逼得顾凉月面色有些微红,她眸色有一瞬迟滞,却在霍钰垂眸盯着她时,立刻恢复了自然。
“要你管?你快放我下去,我要去找听荷。”
霍钰目色如淬寒冰,语气也沉了下去:“锦衣卫已经进去查了,本督先替你检查伤口。”
闻得他身上浅浅的脂粉香味,顾凉月越发烦躁,实在挣脱不得,她气得重重吐了口气,勾着他的脖子往上一蹿,用力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咝~”霍钰蹙眉,语气却出奇的轻柔,“你老实点儿,小心摔了!”
“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我要自己走!”
任凭顾凉月怎么挣扎折腾,霍钰也没撒手,径直将她抱上了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
甫一进了车厢,顾凉月便坐到霍钰对面的角落里,耷拉着脑袋看都不看他一眼。
要是没点儿眼色,不会揣摩人心,别说稳坐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掌管整个东厂了,他怕是早就死了!
霍钰知道,她许是误会了什么,跟他耍脾气呢。
若是换做平时,他兴许会乐得与她逗上一逗……可这会儿瞧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他心急如焚,眼底尽是担忧与心疼。
瞧着她委屈巴巴,强打精神的模样,霍钰动作利落地脱下外袍,顺着车窗就扔了出去。
“你要干嘛?”顾凉月猛地抬头,见他眼神在她身上瞟来瞟去,紧忙伸手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襟,眼中尽是诧异与茫然。
霍钰扯着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拽进怀里,顾凉月要跑,他便用腿紧紧夹着她,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前。
马车狭小,顾凉月身子前倾,用力抓着对面的长凳,试图借力逃跑,不等她挣脱身后人的禁锢,突然发现身前多了一双大手,在解她的衣带?!
顾凉月的脸,唰地就红了,绯色一直蔓延至耳根,她又羞又愤,当即扯开霍钰的手,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你到底要干嘛?我受伤了你看不到吗?你是畜生吗?”
瞧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霍钰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脸晃了两下:“你平时那脑袋里面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春宫图看多了?本督要给你检查伤口!!”
“检,检查就检查,你你,你脱你衣服干什么?”
霍钰冷笑,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不是你说的,你讨厌那上面的味道吗?”
霍钰一把将她的脸推向了车壁,看着她血淋淋的后背,眸色瞬间冷沉到了极点:“趴好了,不许动!”
“哎呀!”顾凉月依旧挣扎,脾气拗得很,“你让人随便给我找个丫鬟过来,撒点儿药粉就行!”
“你这身子哪处本督没见过?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去脱那染了血的衣衫,看着她圆滚滚的后脑勺,自顾自地道:“你放心,我不喜欢那个三公主,不然当初还轮得到你来退婚?”
“以前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会喜欢!”顾凉月悄悄撇嘴,语气辨不出喜怒。
呵……霍钰勾起一侧唇角,刚想调侃她,便看见了那道一寸多长的向外翻开的伤口。
他面色铁青,那双锐利的凤眸里,瞬间多了一抹猩红:“尹礼?水!药!”
“是!”尹礼半点儿不敢耽搁,庆幸自己早有准备。
“是谁伤的你?”他非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