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顿板子下来,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了,每每阴天下雨,他都觉得身后又酸又胀,难受得紧。
“公公?这真的是皇上的口谕吗?”谢云舟震惊,简直难以相信。
“你敢怀疑咱家假传圣旨?”那公公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气得直吼:“来人,把他捆了,给咱家往死里打!”
“是!”
这公公嗓子尖的嘞,听得顾凉月直揉耳朵。
霍钰起了坏心,直往她耳朵里吹气儿:“两个老院判跟皇上告他状来着,本督从旁插了句嘴,月儿……”
顾凉月头皮一麻,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烦死了人了!
她往旁边侧了下脑袋,使劲揉了揉耳朵,紧忙捂上了霍钰的嘴:“嘘!别说话!”
门外,谢云舟被堵住嘴直接拖了过去,谢家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那公公为了让他死得明白,翻着白眼儿冷嗤了一声:“谢侯爷,以后啊,得罪谁都别得罪大夫!”
他甫一抬手,院里立马响起有节奏的砰砰声。
是刑杖拍打皮肉的声音。
谢云舟被剥了外裳,嘴里塞着软布捆在长凳上,额间满是冷汗,被堵住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咽声。
一下又一下,一声比一声重。
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白色里衣,血迹顺着长凳缓缓流下……
他疼得就要休克,将下巴抵在刑凳上,抬眼间就看见顾凉月正透过祠堂门缝儿看着他呢。
他眼里闪过光芒,欣喜异常,她一定是因为担心他,才藏进祠堂的!
她神色肃冷,此刻一定是在想办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