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谢云舟总是暗示她,想与她行亲密之事,坐实夫妻之实。
但男女授受不亲,她一直拒绝,都不曾与他碰过手,这才让他开始对她心生不满。
后来又因着她对他太过严苛,总是逼迫他温书练字,他便开始憎恶她,私下里与孙枳梦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谢云舟袭爵后,一心想嫁入侯府的纪莹便回来又找上了他。
旧爱难忘,新欢不舍。
呵,谢云舟这个人渣便一边应付着她,一边沉浸在新欢与旧爱的温柔乡里。
前世,孙枳梦嫁给谢云舟做了平妻后,这俩女人才知道彼此的存在……看来,这次可以提前了。
“小姐!”听荷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却也压着嗓子用气声道,“您不是让奴婢盯着秦氏夫人吗?她只带了两个嬷嬷,不声不响地悄悄出府了!”
“奴婢听她对车夫说,要去悦来酒楼。”
顾凉月幽幽看向窗外,这么大的雨不说,离晌午还早着呢,这个时辰去什么酒楼啊?
“换身儿衣裳,咱们也去悦来酒楼!”
“是!小姐!”
……
虽是雨天,悦来酒楼人来人往的,客人却不少。
秦氏屏退左右,一个人在雅间里等着,顾凉月便带着两个丫鬟,在隔壁陪她一起等。
“咕噜……”
听着俩丫头肚子咕咕直叫,她勾唇扯出一对儿梨涡来,示意听荷墨薇去点菜。
俩丫头欢欢喜喜地坐在酒楼雅间里,刚拿起筷子就听到隔壁终于有了动静儿。
“外面这么大的雨,二妹妹没淋到吧?”
“所以明知天气不好,大姐作甚非得这个时候约我出来?”
原来秦氏约了她的娘家妹妹相见啊,只是她们关系不是一向不好吗?
顾凉月眸子黑沉,心说,前世秦氏被谢云舟陷害,赶出成安侯府后,若不是她那妹妹从中作梗,秦家老爷和夫人也不会忍心弃她不顾,任由她死在外面最后都没给她收尸!
“……所以二妹什么时候能将那个神医介绍给大姐?若我儿他日真能得个一男半女,大姐必定重谢与你!”
“呵呵……大姐,你在开什么玩笑?且不说我那个大外甥整日坐在木轮椅上,有气无力的,根本站不起来……就说你们成安侯府,不是刚娶了个小神医过门儿吗?”
“大姐,要我说,人各有命,你呀,就是命中注定没有儿孙福,以后妹妹我有时间陪你挨个庙拜拜,万一你能再得个孩子,也能有个依靠……”
再得个孩子?
谢老侯爷过世快四年了,秦氏从没有离府再嫁的心思,她做妹妹的这么说,摆明了是在膈应她呢!
对方话说得这么难听,秦氏都不翻脸?她还真是窝囊!
顾凉月勾起唇角,起身冲听荷、墨薇道:“你俩好好用膳,我过去看看。”
顾凉月敲门而入,毕恭毕敬地向秦氏福身行礼:“婆母,儿媳途经此处,得知您在此用膳,特意进来同您问安。”
不等屋里人说话,她垂头走到秦氏身后,小心翼翼地帮她揉肩,抬头时眼睛倏地一下就睁大了。
“婆母,儿媳听闻您有一个同胞妹妹……这就是您的母亲和妹妹吗?还别说,您和两位长辈的眉眼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对面二人面色瞬间沉了下去,年长的那位端着茶盏的手抖得厉害,索性直接将那半杯茶扔在了桌上。
听到“砰噔”一声,顾凉月肩膀一耸,直接坐到了秦氏身旁,抱着她的胳膊嘤嘤出声:“婆母……”
秦氏憋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休要胡言,这是我的胞妹与外甥女梦苒,去打个招呼。”
“哦……”顾凉月一脸尴尬,冲对面二人礼貌福身:“月儿见过秦姨母,见过苒姐姐。”
“月儿眼拙,还望姨母与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同月儿生气!”
秦氏的外甥女狠狠剜了顾凉月一眼,阴阳怪气儿地道:
“怪不得成安侯大婚之夜宁可与小厮圆房,回门日却与别的女人苟合呢……原来这侯夫人胸大无脑,光长了张还能凑合看的脸!”
小秦氏笑着冷哼了声,不停打量着顾凉月,眼皮都要翻抽筋儿了。
顾凉月厌恶的垂眸:“苒姐姐说话这般难听,是还在生月儿的气吗?”
“月儿略懂医术,习惯了望闻问切,方才只是看秦姨母和苒姐姐的气色实在是不好,这才把您二人认错了……月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咳咳咳……”似是被戳中了痛处,那苒姐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