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女眷们听谢云舟这么说也瞬间炸了锅……
“既要又要,他谢云舟可真够不要脸的啊!”
“哼!我看他喜欢梦丫头是真,舍不得月丫头的嫁妆也是真的!”
“要说这世道对咱们女人不公平呢!男人被捉奸在床,就能舔着脸多个妾室通房,女人若被捉奸在床,不被沉塘那都得磕头感激婆家人宽容!”
“……”
事已至此,又羞又愤的邹氏也顾不得别的了,就冲谢云舟有娶她梦儿做平妻的心思,她也得豁出一切帮帮这两个孩子。
这么想着,她走到顾凉月身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月儿啊,婶母错了,婶母刚才也是太急了,这才口无遮拦伤了你的心……你别与婶母一般见识好不好?”
顾凉月柳眉微蹙,弯身去扶她,却被她紧紧攥住了双手:“月儿啊,你虽只大了梦儿两个月,但你永远都是她的姐姐啊,她争不过你的……”
“你就,你就当是为了你二叔,就把梦儿接去侯府吧,好不好?嗯?”
顾凉月:“二婶……”
邹氏:“月儿啊,谢姑爷早晚都是要纳妾的,梦儿若进了侯府,做了他的平妻,她只会帮你,她绝不会害你……”
“够了!”听着邹氏语无伦次的话,顾铭眉头一压,满脸的晦暗。
他几步上前一把就将邹氏从地上拎了起来:“邹文秀,你休要拿我来压月儿!现在知道求人了,你以前怎么不知道对她好些呢?”
不等邹氏说话,他又瞪着顾枳梦道:“梦儿,脚下的路都是你自己选的,为父也帮不了你!”
顾枳梦垂泪:“父亲……”
“梦儿……”顾铭哽声打断她的话:“眼下为父给你两条生路,第一,你与顾家断亲,为父会继续供养你,绝不会让你饿死冻死。”
“第二,你落发为尼,永世不得出莲花庵,他日你百年后,为父会让后人在顾家祖坟附近将你安葬,你便还是我顾家的人。”
“你选吧……”
顾枳梦齿颊生寒,这两条路,哪有一条是生路了?
她心慌意乱之际,就见邹氏身子一软,突然瘫倒在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难道连母亲也帮不了她了吗?
不远处,顾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砰的一拐杖砸在地上,颤声吼道:“不过是姑娘家家争风吃醋而已,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既然谢侯爷想娶,我梦儿也真心想嫁,一会儿老身便亲自去趟成安侯府,选个黄道吉日,送我梦儿出嫁!”
“母亲?您在说什么?”顾铭脸上铁青,身子晃了晃险些被气晕过去,“母亲,此事我主意已定,由不得您胡乱做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顾老太太面色陡沉,她举着拐杖,“砰砰砰”地往顾铭身上砸。
“你个逆子,梦儿是为娘看着长大的,是老身的命根子!此事你若不听我的,老身今日就打死你,然后抹脖子陪你一同去了!”
顾凉月勾唇,淡淡地瞧着顾家老太太,极为不屑地轻嗤了声。
她若知道,前世她的命根子在得知自己并非邹氏所生后,亲自给她喂了毒,给邹氏下了药,害她二人死得极为难看,她会不会恨自己的一颗真心喂了狗?
见顾铭面对老太太落下的拐杖也不知道躲,顾凉月回手拔出护卫的腰间佩刀,用力扔到了顾老太太脚边。
“祖母,您现在就跟我二叔同归于尽吧,您动作快些我也好赶紧去开祠!”
顾老太太被顾凉月气得原地直跺脚,她捡起地上的刀就朝顾凉月劈了过去:
“你个不自量力,不知所谓的小蹄子,我顾家祠堂也轮得到你来开?”
“你个不孝不悌的东西,老身今天就先砍死你,看你还做得了那侯府的主母不?看你还怎么挡我梦儿的路,往死里欺负我梦儿!”
眼见那刀竟真朝自己劈了过来,顾凉月非但没躲,还咬牙朝那刀冲了过去!见她空手接白刃的那一刻,在场众人直吓得惊声尖叫。
顾凉月死死握着那刀刃,带着哭腔冲顾老太太大吼:
“祖母,我也是您的亲孙女儿啊,这些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您为何这般讨厌我啊?”
眼见鲜血汩汩而出,一路染红了那刀刃,顾老夫人非但没有半分心软,握着刀柄的手还更加用力。
她恶狠狠地看着顾凉月,就好像她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顾凉月!你不顾亲情,这般咄咄逼人不说,还忤逆长辈,你就不怕世人骂你不孝不悌吗?我看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