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快扶我起来,我还能走!”
差役在一旁冷眼瞧着,“早这样不就行了!左相你们可得好好活着,体验一下布衣们的日子,远比眼下还苦哩!”
看到曾经风光无限的左相跌落尘埃,差役心里很痛快。
人一旦没了权势,比猪狗还不如!
“你——”少年咬牙。
差役转眼一鞭挥过去,“看什么看,忘了如今的身份?”
阶下囚罢了。
“莫要置气!”左相的二公子硬生生替弟弟抗住这一鞭,将他按下去,“快些赶路!”
少年眼眶一瞬间红了下去,愧疚不已。
二哥自幼习武,骨骼强健,可这一路磋磨下来,已经没有个人样了!
镣铐束缚得不仅仅是身体,还有骄傲的心性。
差役和囚徒相安无事地处着,默默走在黄沙漫天的道路上,淋漓的鲜血滚落尘土,很快被覆盖,只留些许痕迹。
马蹄阵阵,自远而近。
听阵仗,人数不少。
马向来是贵族的私有物,平头百姓有头驴都算富户了。
来了一群骑马的人,不论是谁,他们都惹不起。
差役驱赶着囚徒靠边站立,给这群惹不起的贵人让路,万一被马踏死了,都没处哭去!
一身朱红锦袍的女子骑着高大的白马,身下的东西很古怪,看不出是什么,玉带束发,英姿飒爽。
还有一冷面青年,穿着一袭简单的玄袍,连同身下黑色的马,都流露着几分英武俊朗。
二人并行,身后跟着一队护卫,即将经过的时候,女子突然勒停白马,快速扫了一眼这一群人,开口询问:“请问,去陇全是往这个方向么?”
差役搞不清她的路数,赔着笑:“回贵人,确是这个方向。”
女子悠悠开口:“哦,你清楚?”
差役笑得越发谄媚:“小的自然清楚,我们正是往陇全的方向去哩!”
虽然他们的目的地不是陇全县,但离陇全很近,这条路是必经之路。
“原来如此,烦你们带个路。”女子扬扬眉,颐指气使地吩咐。
差役为难:“这——”
回应得是半开的刀闸和一片锃亮的刀光。
另一个差役立马推开前面没眼色的那个,义正言辞:“不就带个路,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