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厅的人都愣住了。

秦雨婷伸手指指自己，又指指对面的赵咛咛，惊的说不出来话。

“打什么手语，”秦至眼神睥睨，“话不会说？”

秦雨婷阿巴阿巴几声，宁淑兰看不下去了，无奈的摆手：“跟你哥换个位。”

“......”

贺思言也一脸莫名，等位子坐好后，她往宁淑兰身边挪了挪，似乎是想离秦至远一点。

下一刻，秦至伸手拎住她的衣领，又给拽了回去。

场面原本就因为换位的事有些僵硬，几个人的视线瞬间移了过来。

秦雨婷终于能发出声音了：“哥，你干嘛？”

秦至没搭理她，只偏头看了眼宁淑兰，淡声说：“妈，晚上阿言的药不用熬了。”

“......”不明白话题怎么猛地转到这个上面，宁淑兰好奇地问，“怎么了？”

秦至像是气极了，盯着贺思言心虚的侧颜，咬重了字：“您儿子又被这个臭丫头给算计了！”

贺思言讪讪地低头喝汤。

秦雨婷喷了：“你还有被算计的时候？都是你算计别人吧？”

“思言啊，”宁淑兰劝道，“这药要连喝一周，不能断，断了药效怕是不大好。”

听到这，秦至怔了下：“是吗？”

宁淑兰把医生的话说给他们听：“这才第一疗程呢，要是不按时喝，第二疗程没办法调整啊。”

“......”秦至沉默片刻，歪着脑袋，跟贺思言商量，“咱换个条件，行吗？”

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贺思言乖乖地点头。

秦至松了口气，耐心地问：“想要什么？”

就在这时，秦雨婷忽地重重咳了声。

贺思言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电光火石间，她瞬间明白了秦雨婷的想法。

紧接着，贺思言好脾气地说：“我要秦雨婷坐我旁边。”

“......”

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宁淑兰憋笑憋的肚子都痛了。

秦雨婷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她拍拍赵咛咛的肩：“姐，我走了，88。”

赵咛咛低着头忍笑。

见她一脸认真，秦至气乐了，他舔舔嘴角，起身：“行，哥哥到哪儿哪儿嫌。”

位子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秦雨婷十分得意：“那思言可以许好多个心愿，哈哈，我好像有了个不当说的想法。”

“那就别说，”秦至声线凉凉的，“我收拾不了她，还收拾不了你？”

“......”这明显偏心眼的话让秦雨婷又炸了，“妈，他什么意思，我不是他妹？”

宁淑兰头都大了，她轻咳了声：“别闹了，有客人在呢。”

赵咛咛笑道：“没关系的阿姨，挺有意思的。”

她视线定在贺思言脸上，停了几秒，又移开，语气不可名状：“婷婷，你是食物链顶端的呢。”

秦雨婷愣了愣，没听懂。

赵咛咛的眼睛往贺思言身上示意了下，又往秦至身上示意了下，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秦雨婷稍微思索了两秒，立刻懂了，她哈哈地笑了出声：“果然呢，我是打不过我哥，但我哥得听思言的，思言呢，她听我的。”

“......”

听到这话，贺思言抬眼，她伸脚在桌子底下踢了踢秦雨婷，叫她别乱说话。

“贺思言，”秦至似乎没察觉到尴尬，拖着调慢悠悠地说，“听到了吧，连秦雨婷都知道，哥哥是垫底的呢。”

宁淑兰：“你个大老爷们，给两个妹妹垫垫底怎么了。”

秦至老神在在，目光从容：“当然不怎么，那垫底的人，人权总要给一个的吧？”

“......”贺思言觉得他这话说得古怪，没敢正面搭腔，她沉默一秒，好脾气地应，“哥，我从来没把你当过狗。”

秦至的脸子直接塌了。

在此起彼伏的笑声中，贺思言讷讷补了句：“哥，你想要什么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