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各色宝石,简直要亮瞎她的眼睛。
这一盒,价值万金,难道他要贬妻为妾,迎娶柳梦萍?
穗安轻轻咬着下唇,等着男人揭晓答案。
见她不为所动,霍櫂有些懊恼,“你不喜欢?”
穗安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珠宝,“喜欢呀,这么漂亮的宝石,没有女人会不喜欢。”
霍櫂这才满意些,“那就好。”
穗安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不由沉了几分,“少帅有什么请直说吧。”哼哼唧唧的惹人厌烦。
“先头是我判断失误,城南确实出现了刺客余党,你……昨晚……是我不对,不该扔下你。”
他终于知道了。
穗安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她想要扑到他怀里,跟他诉说自己的恐惧和崩溃。
抬起盈盈水眸,她身体前倾……却看到了他衬衫领口的红印子。
顿时一颗滚烫的心就像被扔到冰窟窿里。
不过是出于内疚的补偿罢了,她竟然当真了。
穗安自嘲的笑了笑,把倾诉的欲望都压制回去,既然没有爱,那么就把利益抓在手里。
“少帅,我没事,这些珠宝您还是收回去吧。”
见他皱起眉,她继续说:“其实,我是有别的事想要求您帮忙。”
“你说。”
“刚才柳小姐说的那间中药铺子,是我母亲同乡开的,前两天找我跟少帅说项,希望少帅高抬贵手,给他一条生路。”
话说完,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静静等他的回答。
第9章 把他的枕头扔床下
砰!
茶杯被他夺过,重重的放在桌上。
泼洒的茶水落在穗安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但男人视而不见,只阴沉着脸质问,“阮穗安,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卑鄙。”
卑鄙?这怎么就卑鄙了?柳梦萍强买强卖可以,她说句话都不可以吗?
难道他忘了,她才是他的妻?
不,他没忘,只是他不肯给她这个体面罢了。
喉咙像是卡上了鱼刺。
穗安说不下去了,“既然不行,那当我没说。”
男人冷笑,语气极尽嘲讽,“你何来开药铺的同乡?为了给梦萍使绊子,也难为你想出这么个理由--乡下的平庸些都无所谓,但不能恶毒。”
恶毒?这就是成婚三年他给她的评价。
穗安心里像塞上一把沙子,磨的难受。
他们的婚姻终究也像那杯打翻的茶,覆水难收。
是她的错,从开始就不该开这个口。
她站起身一甩长发,发梢打到了霍櫂的眼睛。
他一眯眼,刚要说点什么,女人已经袅着腰离开。
他不由皱起眉头,这女人,有爷爷撑腰,越发的猖狂了。
追到卧室想要教训教训她,却看到自己的枕头被扔到床下。
“你干什么?”
穗安头都没回,“刚才不小心把水撒到床上了,少帅还是换个房间休息吧。”
看着床外侧的水渍,他心中冷笑,这女人的报复心果然强。
一脚踢开地上的枕头,他大步离开了房间,还把门关的震天响。
西院伺候的仆人都听到了动静,探头探脑的打听。
阿芬一边嗑瓜子一边跟人嘀咕,“两天吵了三次架,我看我们西院要换主人喽。”
另一个女佣拉着她,“芬姐,是不是要换那位柳小姐,我可听说那是初定的少帅夫人。”
阿芬撇撇嘴,“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谁都比这个乡巴佬强。”
屋里,乡巴佬穗安正霸占着大床,想着药铺的事儿。
原来柳梦萍想做丹丝的化妆品,如果洋人不跟她合作了,是不是药铺也就保住了?
说干就干,第二天她就去找了苏家二少苏在南。
苏二自己开了一家商行,主要做洋人生意,想必会对丹丝代理权有兴趣。
穗安进去时苏二正在点货,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少爷只穿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抹了发油的头发也塌下来,一脑门儿的汗。
一抬头看到穗安,他抹了抹汗,“安安,你怎么来了?”
穗安递过去一方手帕,“二哥,我找你来谈生意。”
他一听来了兴致,半逗弄的问:“是一双皮鞋还是一只发簪的生意?”
穗安没理会他话语里的调侃,“丹丝化妆品的生意,有兴趣吗?”
苏二愣了愣,“这个化妆品牌子已经风靡世界,咱华国也只有港岛有代理商行,至于平亰……好像由你家少帅出面,给了柳寡妇。”
“还没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