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不、不是说给我买、买了个鸽子蛋,今天一、一起去看、看看吗?有这好事儿,谁、谁还能睡的着觉?”
万馥奇微微一笑,探身吻了一下李卯的颊侧。
“你睡到明天,婚戒也只会属于你一个人。”
李卯呲牙咧嘴地用手背搓了搓万馥奇落吻的地方,骂道:“就、就你老拿破、破水钻的东西糊弄人,除了我,谁、谁他妈还愿意往、往手指头上套!别磨叽了,赶、赶紧洗漱换、换衣服,早去早回,亲眼看、看见鸽子蛋,我才觉得这婚没、没白结。”
万馥奇嘴上应着“好,包亲爱的满意”,但手却依依不舍的拉着李卯,轻轻悠荡。
李卯见他不动地方,便抽回手,揉了一把万馥奇刚起床,有点儿凌乱的黑发,催促道:“快、快点儿!回来我、我还要看看尔尔去、去呢,昨天就、就没看见,谁知道你、你是不是挟、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在李卯的再三催促下,万馥奇终于下了床,去洗漱穿衣。
等万馥奇人模狗样的从衣帽间出来,李卯快速在心里感叹了一遍人靠衣装马靠鞍,万馥奇穿衣服没光着屁股好看后,便急匆匆地拉着万馥奇下了楼。
下楼的路上,万馥奇也在心里感慨了一下。
看来鸽子蛋对他家亲爱的吸引力确实挺大,知道的他们是要去试戴婚戒,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男生女生向前冲的录制,他俩要去把冰箱搬回家呢。
俩人谁也没放过谁,在心里把对方吐槽的体无完肤。
一直到坐进车里,车子驶离庄园,李卯才发现万馥奇面向他的右耳上空空如也。
他赶紧拍了拍万馥奇的肩膀。
等万馥奇扭头看过来,他才开口问道:“你、你忘戴助听器了。”
万馥奇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随后笑道:“没忘,洗漱的时候照镜子,感觉不好看,就摘了,反正有亲爱的在我身边,我有我专属的小结巴牌传话筒,什么都不怕。”
不是自己戴着助听器的模样不好看,而是他觉得戴着助听器的自己,不应该站在李卯的身边。
上次他去珠宝店定制婚戒,也特意把助听器摘了。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李卯的结婚对象,是一个听不见声音的聋子。
所以这次他也将助听器留在了家里,
他倒是不怎么紧张,佩戴助听器这么多年,难免会遇到失灵故障,而且他以前也常常故意摘掉助听器,把自己孤立在世界之外。
他又熟练的掌握唇语,即便不戴助听器,也能流畅的和普通人沟通,倒也不害怕没办法和设计师商讨设计方案。
李卯嗤笑一声,抬手捏了捏万馥奇的耳垂,威胁道:“你他妈才、才小结巴呢!再喊老、老子结巴,老子给、给你穿十个八、八个的耳洞,出门牵着你、你走。”
说完,李卯用力捏了一下万馥奇的耳垂,才收手道:“那、那你有事儿吱声,别没、没看清别人说什么,还撑着面、面子不问。”
李卯将头撇向窗外前,又生硬的补充道:“复、复述一个字一百块、块钱,结巴的也、也算。”
感觉这样说才符合自己风格的李卯,终于放下心,转头看窗外的风景。
这时,万馥奇攥握住李卯放在大腿上的手,卖乖道:“现在出门,你也能牵着我走。”
李卯扭头,盯着万馥奇的笑颜看了半天,才皱巴着脸骂道:“神、神经病吧你。”
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和alpha谈、谈恋爱,不用这、这么肉麻行吗?很恶心,我牵隔壁村的老、老黄牛,我牵另外一条街的大、大黄狗,我也不牵你、你这个满脑子黄料的骚包。”
虽说好不容易拉住的手从掌心溜走了,但李卯颇具喜感的谩骂,还是让万馥奇笑的合不拢嘴。
除了有关于牵手逛街的辩论外,这一路上倒还算和谐。
万馥奇定制婚戒的品牌珠宝店在市中心的商业区,距离万家的庄园很远,一来一回要半天的时间,要不然李卯也不会催的这么急。
司机刚把车停稳,被骚扰了一路,手都要被摸的秃噜皮的李卯赶紧连滚带爬的冲下了车。
万馥奇紧随其后,便从李卯下车的那侧门,慢悠悠地出来。
“走吧,亲爱的,珠宝店在三楼。”万馥奇理好自己的外套后,转头对李卯说道。
李卯和万馥奇僵持了几秒,果断把两只手全揣进了兜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