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轩阁这边,结束的却更晚一些。
长安街不似西市有夜市,这个时候已经冷冷清清的。月色落在青石板路上,似乎也比西市的月光冷上一些。
“怎…怎么就结束了…我…我还没喝够呢!”不知喝了多少,宇文烨已经走不稳路,摇摇晃晃的却不愿意走,路上都回荡着他充满酒意的声音。
“三哥,你喝多了,快回府上歇着吧。”宇文灿看着宇文烨的样子,无语道。这家伙明明没喝多少啊,怎么就这样了?
“谁…谁说我喝多了…谁!我还…还能再喝一天!”长风几乎是使尽了全身力气,才把他托上马车。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你们…你们不行啊…才喝这点你们就醉了…看我!完全没醉…”
宇文灿扶额,“这个撒酒疯的,赶紧回府躺下吧,我的祖宗哥哥,别折腾了。”
有长安街的居民被惊扰到,打开窗户看见是皇家的马车,一猜便知是那个风流皇子宇文烨,又摇着头关上窗户。
“回…回什么府…长…长风,去烟柳阁…找…找柳花魁…我还有大氅要…要送给非非呢…”宇文烨醉醺醺的,却还是在发号着指令。
站在宇文灿身侧的宇文熠只是默默的看着宇文烨发酒疯,并未开口。
一整晚下来,他喝的倒是比宇文烨宇文灿二人多了许多,虽也是一身酒味,却不见一丝醉色。
宇文熠给手下了一个眼色,守在暗处的的一个黑影便立刻跟上了宇文烨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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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马车抵达烟柳阁,穿着华丽粉色披风的柳非非已经带着侍女在门口候着了。
“哎呀三爷,你怎么喝成这样子。”柳非非看着长风扶着宇文烨下车,人未到面前却已经闻到了满身的酒气。
似乎是刚睡醒,宇文烨迷离的眼神迟疑片刻,“什…什么叫喝成这样子…我还能再喝!非非…给我再来一壶!”
“好好好,再来一壶。”柳非非说着,随长风一起把宇文烨扶进烟柳阁。
“长…长风…给非非的大氅可别忘了…非非穿着肯定…肯定好看!”下了车,还不忘惦记车上的大氅。
“二哥四弟酒…酒量太差了…他们都没喝多少就醉了…”即便人已经走入烟柳阁,外面的街上还是能听到他大喊大叫的声音,直到房门阖上的声音传来。
楼外,一个躲在树影后面的黑衣人悄然离去。
烟柳阁中,柳非非的非花居内。
门一关上,宇文烨便立刻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他无奈的挠挠头,“太子真是烦,怎么醉酒回家还得盯着。也是奇怪了。”
“太子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喜欢弟弟吧。”柳非非娇笑着,给宇文烨脱下披风。
“爷,尾巴已经走了。”隔着窗户传来手下的声音。
“好。”宇文烨坐到桌边,熟练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长风,今儿我就在非非这里歇下了,你也休息吧,不用看着了。”
“是。”长风领命退下。
宇文烨喝下一杯茶,扶着额头似是陷入了沉思。
柳非非见状也不再言语,而是走到他身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揉捏着他的肩膀。
从小到大,他这个冷面的二哥就对他从不和善。小时候二哥跟着皇长兄读书学骑射,皇长兄对他当然是很好的,跟在皇长兄身后的二哥却总是对他冷冷淡淡,还时不时给他使个绊子。
皇长兄早夭,几年后二哥被立为太子,宇文烨听母妃的话知道不能太招摇会惹得二哥忌惮,就装出风流成性不理朝政的样子。
二哥虽表面上总是劝导他要勤于政事,不要总是流连烟花场所,却经常不经意的在父皇面前告他的状。朝政上更是处处与他作对。
今日,竟然自己来烟柳阁他都得派人跟着?
宇文烨知道太子多疑狠戾,但是第二世了,也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非得针对他。扮猪的不止他宇文烨一人,宇文灿不也是?但是偏偏是他,被太子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似的。
“他这样子,就好像我抢了他的女人一样。”宇文烨无语的摇头,不觉说出声来。
“主子这是抢了谁的女人?”柳非非娇笑,走到宇文烨身边,坐在椅背上。她已经脱去了外面的披风,此刻只穿着着一件白色抹胸襦裙,姿态煞是风情万种。
“抢了这整个长安所有男人的女人。你还说太子有断袖之癖,焉知他不是你柳非非的裙下之臣?”宇文烨转头看着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