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电视里学来的方法,方舟轻轻一夹腿,胯下战马受力,顿时就开始飞奔起来,在草原上越来越快。
“我先行一步。”
他只来的及高呼一声,就被迎面而来的寒风灌了满脸。
战马跑的越快,方舟就越紧张,他越紧张,手中的缰绳握的就越紧,战马觉得难受,就撒蹄子狂奔,速度越来越快,周边的景物飞快略过,许虎一看这情况,顿时心知不妙,他连忙招呼两句,让受伤的兄弟先撤往汉地,自己连忙上了战马,朝着方舟急追而去。
方舟牵动缰绳,朝着刚才匈奴人离开的地方追去,许虎在后面紧紧跟着,其他的两位汉人士卒,因为身上有伤,根本无力上马进行长途奔袭,所以追上去的,就只有许虎和方舟二人。
“不要紧张,缰绳松一些。”
许虎高声喊道。
“什么?”
战马在草原上狂奔,方舟的耳朵里只有马蹄不停落地的声音,他看着周边的景色飞快掠过,心中十分紧张。
“按这样的速度跑下去,一旦不慎落马,可比撞车更严重,这场试炼,也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不过,这种生死边缘反复横跳的感觉,也太令人着迷了。”
方舟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景物,他只觉得身体内部的某种暴虐因子在释放,方舟索性彻底放开,他用力一拍马臀,口中高呼。
“驾。”
战马飞快向前,身后的紧追而来的许虎看到这一幕,眼眸中异色一闪而过,他看的清楚,方老三这家伙刚上马时,手段笨拙,很青涩,明显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是个赤裸裸的新手,他本想追上去教导一些要领,可还没等追上,那家伙竟已能熟练的操纵战马,这让许虎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是个有天赋的家伙,说不定真能创造奇迹也说不定。”
追击匈奴骑兵,夺回李广将军,这口号说的好听,但许虎也是心中忐忑,甚至不报半点希望,他们只有两个人,骑着敌人的战马,在敌人的土地大草原上,追击高于已方数倍的敌人,而且这敌方骑射之术又十分有名。
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单靠一腔血勇,又怎么能成事?
但话虽如此,人总有热血上头的那一刻,当方舟义无反顾的骑马追赶匈奴人时,许虎看着他的背影,根本来不及考虑后果,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被点燃了。
“吾从军一十三年,斩敌颅十数颗,今日怎可屈居一庶子身后。”
“驾。”
纵马狂奔,许虎也豁出去了,他已经想明白了,本就处于劣势,若在畏畏缩缩,又岂能有半点胜算?
两人在身后一路追赶,自然瞒不过前方赶回王庭的匈奴骑兵,那骑兵首领在马背上回头,看着身后追逐不停的两个汉人,整个人气极反笑。
“好好好,果真是卑贱的汉人,真要找死不成。”
“阿木齐,给我杀了他们。”
阿木齐点头称是,他与左右对视一眼,手中缰绳一拉,胯下战马便听话的往左前方跑去,然后绕着一个弧度,顺利的调转马头,朝向了方舟二人,简单的动作,展现出了精湛的御马之术。
这一次回头的匈奴骑兵共有三人,倒也不是骑兵首领不想派出更多的人,只是此刻,他手下的四名骑兵,正拉着一个网兜前行,网兜里正是被困的严严实实的李广,也正是因为李广的存在,拉慢了他们的行进速度,要不然,在同等条件上,方舟二人根本只能在他们身后吃灰。
骑兵首领心里也是愤恨,要不是上面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一定把李广活着送回王庭,他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顾虑这顾虑那,早就回头宰了这两个汉人崽子。
阿木齐他们几个,是草原上威武的汉子,消灭两个汉人,应该不成问题吧,匈奴骑兵首领默默的想到,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网兜里被颠的头脑发晕的李广,本已心存死志,可突然发现押解自己的匈奴人分兵了,他顿时明悟过来,这可能是自己逃生唯一的转机。
机会来了。
另一面,得益于超常的视力,在匈奴人调转马头的时候,方舟就已经发现了端倪,但他对于即将到来的接触战却无计可施,在高速飞奔的战马之上,拉弓射箭,他尝试过,可一双手却连弓弦都握不准,那尚且是他所不能掌握的高超骑术,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勒住战马,让其停下,然后他弯弓射箭,把即将到来的匈奴人射于马下。
但骑马终究不同于开车,开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