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娥对汾的印象不错,汾呢,也喜欢这个太过年轻漂亮的婆婆,所以,这些天大部分时间她都待在大夫人宫里,有时候稍微有点晚了,甚至住在了那里。寒浞倒是乐得清闲,每天和原夫人的弟弟,也就是舅舅一起,在乡下田里来回考察庄稼的长势。不过寒浞一直心里都很高兴,因为他喜欢这样子在田地里跑来跑去,像个庄稼人一样,侍弄这些禾苗土壤,觉得这才是正常人应该干的事情,至于打仗开疆扩土那不是正常人干的事情,当然他更厌恶那些勾心斗角的人。这一天,在田野里,寒浞高兴就说,“舅舅,要是你去都城当个农管会怎么样?”寒浞这样说是因为他看了有穷国的庄稼种植土地开垦太好了,那么现有的那个农管似乎什么也不懂,每天呆在都城里,花天酒地,怎么可能种好庄稼呢?
“这个吗,”这个舅舅没想到寒浞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到都城去当个大官,可是,这些都必须跟自己那个姐姐原夫人商量才是,因为目前的这一切,包括他个人以及家族,也都是托了姐姐的光,“我问问姐姐的意思,行吗?”
寒浞笑了。这么大人了,都当了父亲,什么事儿还要去问姐姐,不过,他没有反对,只是说,“不急,等你正好碰到了原夫人,顺便问一下,我保证她不会反对的。只是我有个条件,”说到这里,寒浞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远处的庄稼,然后才收回目光说,“你知道,我前几天去看了大夫人弄的操演游戏,我总觉得那些年轻人在那里浪费了,要是有一半精力用在种地上,那我们的收成不知道又会多了多少倍呢?”
“也是,丞相说的对。不过,这些后生们只是利用农闲的时间练练,逗逗夫人们高兴罢了。农活没有耽误过,这个你不用担心。”
“啊,那就好。不过,我的意思是假如真的你有机机会到都城去当个农官,那可是需要一大堆行家来支持你的工作呢!”
“原来是这样啊!”话说到这里,舅舅才算是明白了这个比自己年轻了好多的丞相的用意。“这个也不要紧,带个十个八个的,随时可以拉出去的!”
“舅舅,不是十个八个,是百个千个!”说完,寒浞笑眯眯地看着舅舅那张惊愕的脸。
这时候,不远处的地头上,出现了几个侍卫,寒浞知道有了重要消息,于是就走出来,问,“小厮甲,你这么慌忙跑过来干嘛?”
“丞相,有要事报告!”小厮甲有点喘不过来气。
“说吧!”
“这个,”小厮甲看看身边的人,又看看那个舅舅,寒浞就明白看来事情还很隐密,于是就说,“好了,舅舅,今天咱们就到这里,不过我说的事情一定要好好考虑呀!”
上了马,小厮甲和寒浞并排走着,故意和那些随从们拉开了距离,寒浞就说,“可以说了!”
“大人,关于秋姑娘受伤的事情,查清楚了。”
“真的吗?那帮强盗什么来头?”听到这件事儿,寒浞也来了精神。他轻轻拉了一下缰绳,大白马就停下了步子。
“说是强盗也是强盗,说不是强盗,也不算是强盗。”
“你怎么也学会啰里啰嗦的?”
“不是,这些人他们本来是强盗,就是靠抢劫路人过活的,可是,这一次专门拦路打劫我们,目标不是财物,而是大人你呀!”
寒浞听了这个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沉默了一下,就直接问,“你的意思他们后面有人主使?”
“嗯,是你哥哥,崬将军!”小厮甲知道这件事让丞相很烦恼,这个非亲非故的哥哥时不时总来骚扰一下,这样下去也不是长法。可是在这件事上,丞相又表现得非常大度。小厮甲他们曾经几次做好了计划,准备进行一次特别行动,解除这个崬将军对寒浞的生命威胁,可是每一次都被寒浞给否决了。他就是那么一句话,“他是我哥哥呀!”可是,这一次,小厮甲很气愤,在来汇报之前,已经去找了大夫人,把情况说了,并且提出来要借大夫人操练过的部队荡平崬将军所藏匿的那个部族。大夫人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所以,小厮甲就打算这一次来个先斩后奏再说。
可是,寒浞听到说自己那个哥哥,脸上露出一些不屑,嘴里说,“我这个哥哥,真是太闲了!好了,我们多少防备一点,免得再次伤亡侍卫。”
“大人,”小厮甲忍不住了,“这样下去哪是个头哇?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我们每天这样提防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已经跟大夫人说了,借她的兵直接把崬将军抓了,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
“小厮甲,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