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的王熙凤,连忙凑了过去说道:“乃前门街柳条胡同的贾四儿的孩子,前段时间,蓉哥儿想娶秦府之女秦可卿,怎料此女早已与贾珩定下了婚约,所以便起了一些争执,与蓉哥儿闹的有些不愉快。”
“就在昨日,珍哥儿想邀请贾珩谈此事,怎料,贾蓉与我乃夫君琏二爷一起登门拜访。”
“结果,三言两语之间,起了冲突。”
“贾珩杀了小厮,吓晕了琏二爷,并让贾蓉给珍哥儿带话,说,想见他,让珍哥儿亲自来府上。”
王熙凤知道的这一切,全都来自于贾珍的诉说。
听完来龙去脉,贾母虽年事已高,已经好几年再不管贾家之事,但年轻时也经历过大风大浪之际,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深闺怨妇。
此事不用说,肯定是珍哥儿与放肆惯了的蓉哥儿,用权压人了。
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
这么简单的道理,珍哥儿怎么就不懂呢?
蓉哥儿乃正经的国公嫡孙,哪里就非要夺人家的亲事不可了。
哎!
还有那个贾珩。
也是一个没个长幼尊卑之人,砍了贾蓉的手指,吓晕了贾琏,还杀了贾府的小厮,这让贾家的脸往哪搁。
贾母只觉得一阵心累,狠狠一拄拐杖,砸得地面噔噔作响,说道:“让人明日唤贾珩来!”
看着贾母动了真怒,一旁的王熙凤刚准备要劝一下。
毕竟,谁家还没有个,亲兄弟家打打闹闹的事情,随便劝和一下就行了。
但早就想置贾珩死定的珍哥儿,并不想让王熙凤和稀泥,连忙道:“此事,正合我意,一个小小贾家旁支,竟然如此嚣张跋扈,目无族长,理应家法伺候才对。”
“不然,我这个族长当的毫无意义。”
“明日,以老太太的名义,唤贾珩过来。”
“是!”一旁的小厮连忙应许。
看到高举贾家族长大旗的贾珍,此时想劝和的王熙凤,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算了。
他们贾家的事情,就由他们闹吧。
那个贾珩,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到时候,有你们贾家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