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子犹豫了。自打他迷恋上打麻将后，男女之事便变得无足轻重，可有可无，妻子刘莉不止一次地当面抱怨过。可他那会儿哪有心情想这些事儿，不是含糊其辞就是避而不谈，实在推脱不掉那也是应付差事，总而言之就是没有需求，更没有想法。但就在刚刚，女司机褪掉裤子的那一刻，他内心深处居然有了某种原始的冲动，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异样。

“你倒是说话呀？”女司机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抢劫犯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宁愿恶心一次也不愿意一直和他待在这里。

“那我就对不住了。”铁子犹豫再三还是做出了这个龌龊的决定。他想出几十种报复出租车司机的方式，但做梦也没想过会是眼前这样，而唯一让他良心上过的去的原因，竟是这女司机的丈夫也是开出租车的，自己报复的是她男人，而不是她。

女司机可不管他在想什么，扬起圆润的脸庞，眼角竟挂着两行清泪，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样挪步到出租车前。三两下便将裤子褪到膝盖，然后双腿微屈，一手伏住车顶，一手擦掉脸上的泪花，最后垂下头默默地等待着男人的侵犯。

好几分钟过去，身后的铁子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失魂落魄地望着女人裸露的身体，心中矛盾重重。他要报复的是出租车司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欺负一个女人，自己如果真的做了，那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骨子里的善良让他最终选择放弃，只见他一把扯掉头顶的帽子，神情痛苦，表情扭曲，步履蹒跚地走到女人司机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大姐，你把裤子提上走吧。”

女司机惊讶之余回过头，可星光下铁子的相貌吓地她差点背过气去，裤子还没提上便发了疯似地朝着河滩深处跑去。

“你开车走吧，我不抢你钱，我也不要你人。”铁子朝着女司机逃跑的方向喊道，可女人哪里肯听，拼了命地往前跑。

铁子知道再往前过了堤坝便是没有开荒的河滩，女司机这么没头没脑地疯跑，万一遇到危险自己罪过可大的去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荒郊野岭，深更半夜，一男一女追逐在大清河的河滩，这里野草丛生，水坑密布，随着两人不断地深入，地面变得愈加湿滑，稍有不慎便有摔倒的可能。女司机看到铁子如此穷追不舍，以为他想要灭口，更加拼尽全力往前跑，脚下的旅游鞋已经裹满了厚重的黄泥，双腿挪动起来愈加吃力，为了活命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跑。

一番激烈追逐之后，女司机的体力和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耳后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她打算放弃逃跑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掉进淤泥坑内，粘稠的泥浆瞬间埋没到她的大腿根部，上半身由于惯性的冲击也趴窝在泥浆上动弹不得。

女司机还没搞清楚状况，身后一个黑影也步了她的后尘，整个人几乎全部压在她的身上，泥浆将两人尴尬地包裹在了一起。

“你瞎跑什么呀？现在好了，咱们都掉泥坑了。”铁子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埋怨着女司机。

“你究竟是人是鬼呀？你为什么非得缠着我？”女司机心情崩溃放声大哭起来。

“我是人。”

铁子说完便沉默了，他努力将自己的身子挪向一边，可双腿被泥浆牢牢吸住，任由他怎么努力也动弹不得，只好重新贴在女人身上。

感受到铁子的动作，女司机也止住哭声，她抽出沾满泥浆的手挡在两人中间，气呼呼地质问道：“街上那么多开出租车的，你为什么偏偏抢我呀？”

铁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能说你点儿背。”

不想女司机听后反而再次哭闹起来，挥舞着双臂不停拍打的着四周的泥浆，溅起的泥水将两人泼成了泥人。

“老天爷呀，你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上学的时候没能考上大学，嫁人又嫁了个窝囊废，生了个儿子还是小儿麻痹，现在开出租车吧又碰上抢劫的，我说我的点儿怎么就那么背呢……”

女司情绪崩溃让铁子有点手足无措，他的运气远比这个女人还要糟糕，可此时的他却想着如何安慰她，一番思索之后用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小声安抚道：“你不能只跟好的比，我就不信你们那帮同学里面就没有混的不好的？”

女人愣了几秒钟，带着哭腔说道：“有是有，可那是他们自甘堕落不肯努力，我自然不能跟他们比，我之所以辛辛苦苦开车赚钱，为的就是争这一口气，只有自己日子过好了别人才不会瞧不起你。”

看到女人恢复正常，铁子收回自己的手背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