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进仙人掌里头了?有这么奇葩的事吗?听到碧水的话围观的人全蒙了。
珠儿不由颤抖,她的脸怎么回事自己最清楚。
碧水说得没错,珠儿还真是一头栽进仙人掌丛中,不过不是自个儿不小心。
昨儿个,秦凝霜与月姨娘过招,主仆俩从园子走过,一肚子火的秦凝霜火大发泄般用力一推。
珠儿满脸刺昨儿挑到半夜,今日早上起来脸成这样了。
秦凝霜许诺只要珠儿陪她唱这场戏,就会请最好的大夫治愈她的脸不说还赏她一百两银子。
“你说的是真的?”司棋反应挺快,“她说她这张脸是因为抹了咱们胭脂铺的香露才成这副模样的。”
“哪个庸医说的?这分明是被仙人掌刺伤后没及时医治,你们仔细瞧这些小红疙瘩现在开始发脓了。”碧水摇摇头叹气,“哎——!这脸是毁了,若再不医治唯恐会危机性命。”
对于碧水说的,安昭筠自然是相信:“来人,去将民安堂的老大夫请来。”
民安堂是京城有名的医馆,坐诊的老大夫年过古稀,医者仁心很有些声望,京城中倒是上上下下都认识他。
安南郡主敢大大方方请大夫来看,可见其坦坦荡荡。
向来笑脸迎人的掌柜黑着脸扬扬手中的名册提高声音:“至今为止,安家胭脂铺只售出二十瓶香露,所有的客人都登记在册。”
司棋满脸嘲笑:“你抹的珍品香露在何处,就算是全抹脸上了,那瓶子也在吧,拿出来啊。”
“安家胭脂铺的珍品香露没买给你,也没卖给你的主子。”掌柜的朗声道。
“还是说哪位贵人赠你了,说来听听。”司棋伶牙俐齿笑道。
看热闹的人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
“别说你个小丫鬟,就连你主子也买不起。”
“只怕是买得起,人家胭脂铺也不卖。”
“珍品香露如此稀罕难道那些金贵的人还赏给你不成?”
“难怪这位姑娘刚才说‘好大手笔’,人家用一两滴的她全抹脸上了。”
“你们信吗?我是不信的。”
……
安昭筠站在台阶上提高嗓门胸有成竹地说:“若你的脸真是是香露毁的,安家胭脂铺愿意赔偿一万两银子、愿意道歉、甚至可以关门了。可若是敲诈到我身上来了……”
司画冷冷接过话:“敲诈勒索,心怀叵测损了郡主的名声,小则牢底坐穿,大则砍脑袋。”
“不是我,不是我。”听到砍脑袋珠儿被吓得不轻,脸刷的一下白了。
秦凝霜见状知道大事不好:“你别听贱婢胡说。”
话说完,秦凝霜上前拉住珠儿的手腕转身想要走,可周围的人已经将胭脂铺团团围住。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我安家好欺负,这是踩在我脸了。”安昭筠厉喝,“来人啊!”
珠儿甩开秦凝霜的手指着她连连摇头:“不是我,是她。是她推我进仙人掌中的,是她指使我说抹香露毁容栽赃安家胭脂铺的。”
秦凝霜神色狰狞,狠狠地瞪着珠儿,完了,全完了,这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安昭筠使了个眼色,司棋和司画朝着珠儿走过去,她脸色惨白、双手捂脸连连后退,因为她那样子看着委实吓人,身后围观的人纷纷退开。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起,珠儿受不住刺激突然发疯似的转身疾速飞奔,不用安昭筠吩咐,碧水就会意地追赶上去。
所有人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凝霜指使自家小丫鬟想要敲诈勒索安家胭脂铺没想到却被安昭筠当场识破了。
安昭筠朝着秦凝霜逼近,脸上尽是寒意,上辈子的仇恨她没忘记,没想到她还敢主动招惹自个儿。
秦凝霜后退到边上寻个人缝钻进去一溜烟跑了,竟然连自家的马车也不敢坐了。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秦家因为秦凝霜又出名了,反正丢脸也不是丢头回了。
大伙陆陆续续散去了,安昭筠返身上了马车,司棋跟掌柜的拿了香露后也随即上车。
很快,主仆仨就回到太傅府进入半闲居。
“小姐,就这么算了吗?”憋了一路的司画忿忿不平地问道。
“谁说算了?”安昭筠嘴角勾起冷笑。
司棋眼睛一亮:“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招儿了?”
安昭筠快步走回卧室来到梳妆台前从暗格里头拿出个小罐子。
司棋好奇地问:“小姐,这是什么?”
“看着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