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不放人,让那些人去衙门闹,就告她个私自扣押。”秦明德得意洋洋地说。
秦张氏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明德,你可要想周全了,安昭筠看着不像是虚张声势。”
秦明德心中一凛,安昭筠这回雷厉风行、出手狠辣、摆明不肯善罢甘休。
“母亲别担忧,回头我仔细想想。”秦明德宽慰道。
“她可只给了三天时间。”秦张氏满脸担忧。
秦凝霜被晾在旁边,她低着脑袋其实已经转过许多念头,秦张氏的担忧不无道理。
“明哥哥,明儿你就解禁了。”秦凝霜提醒说,“你可以亲自去瞧瞧。”
三个月终于到了,秦明德想起明儿开始自己就可以不再困在府中心情不由大好。
“好好好,明德,这事你亲自去办。”秦张氏眼睛大亮,对于秦明德能力的她还是挺有信心的,儿子是她的骄傲,只要他能亲自出面处理,相信什么都能搞定的。
“深夜了,母亲,让胡嬷嬷伺候您歇下吧。”秦凝霜柔声说。
问题抛给秦明德了,秦张氏也松了口气,听秦凝霜说得真切,她的脸色也缓和些。
“行了,有些事我也不多说了,还不到时候,你们也各自回去歇着吧。”秦张氏“各自”俩字特地说重些,言外之意很明显。
秦凝霜不由红了脸,率先朝秦张氏行个礼退了出去。
“母亲,你又何必呢?”秦明德不悦地说。
秦张氏没好气地说:“若不是看在天赐和天爱的面子上。”
“行了,我知道。”秦明德躬身行礼,“儿子告退,您歇息吧。”
胡嬷嬷正要进门见秦凝霜出去,她就退在旁候着,片刻后见秦明德也出来,她才抬脚进去。
“老夫人,夜深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胡嬷嬷,你说我是不是瞎眼了?不管是秦凝霜还是安昭筠,就没让人省心的。”
“您别多想。”胡嬷嬷那里敢评价,只是随口敷衍几句。
秦张氏唉声叹气任由胡嬷嬷搀扶着往回走。
此时,安然居内,端坐着的安昭筠忍不住嘴角勾起。
旁边伺候的司画忍不住问道:“夫人,有什么喜事吗?您老是偷偷地笑。”
“呵呵,很快就有银子收了算不算喜事啊?”
“当然算喜事,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
司琴却没有那么乐观:“夫人该不会是惦记着秦家能还银子吧?”
“要不咱们打个赌?”安昭筠笑吟吟说道。
“我可不敢跟您赌。”司琴被逗笑了。
司画却对安昭筠有盲目的信任:“司琴姐姐,夫人说能收回必定就能收回。”
“秦家将外头我那些私产掏空,以为我就没辙了,呵呵,那些银子他们就算是咽下去的也得给我吐出来。”安昭筠眼中闪过精光。
“夫人这样说我们就放心了。”司琴连连点头。
“他们会不会上门来纠缠呢?”司画想想转身就走,“不行,我得让碧水好好看着院门,别让那些不要脸的惊扰了夫人。”
安昭筠露出微笑,身边的人都是心疼自己的。想到秦家人此刻必定如坐针毡她就开心,他们好日子到头了,受苦受难的日子这不才刚刚开始。
秦明德回明德院,不见旺财的身影,想着他或许是上主子那儿去了,压根没将这事往心里头去,他现在就想着明儿将账册弄妥当些糊弄安昭筠。
皇子府内,旺财跪在大皇子李旦跟前,地上都是碎片,他就跪在碎片上,膝盖溢出鲜血可他却巍然不动。
“秦明德这混账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旦黑着脸,“之前安昭筠痴迷他,我本打算通过他拉拢安定邦,哪知他连个女人都拿不下不说还结仇了。”
“主子,安昭筠那女人不简单。”旺财低头说,“小的没用,被废了功夫。”
“什么?”李旦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连你也折了,秦明德该死。”
旺财叩首说:“主子,秦明德还不到死的时候,只要安昭筠还是他的妻子,他就有利用价值。”
“你说得对。”李旦渐渐恢复冷静,“下去吧,我会想法子让李神医给你瞧瞧。”
“是。”旺财感恩戴德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退到门外,旺财低头掩饰眼中闪过的精光与喜色,内力尽废他就是个废人,原本想远走高飞,不过想到大皇子府后山住着的那位李神医,他决心赌一把,很庆幸他赌对了。
李旦陷入沉思中,旺财说的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