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手探到她身后的椅背,俯身看了她一会,然后手指用力拽着椅子,连同人一起转向自己,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君黎吓了一跳,还没缓过神来,眼前便被男人的身躯笼罩,入目之能看见沉暮的脸。
沉暮两手分别撑在椅子两侧的扶手,逼近君黎,声音冷淡却透着压迫,“我是不是说过,在我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君黎后背贴着椅背,很不服气,“我干嘛听你的。”
“不听?好。”沉暮语气丝毫不见情绪,在君黎尚未反应时,他迅速托着她的腿弯和脖颈,将人从椅子里抱起,然后足尖在桌面一蹬,飞身跃上房梁。
他自己坐在房梁上,双腿悬空,君黎横坐在他腿上,吓得搂紧他的脖子。
君黎几乎整个人都是悬空的。
沉暮的房间跟普通房间不一样,房梁离房顶的距离足有两人高,很窄,只有巴掌那么宽,但有七八条,他平时会用房梁练功。
此刻,沉暮就带着君黎坐在桌子正上方的房梁。
“我,我坐不住了。”君黎往下看,不算高,但是她就这样掉下去肯定脸着地。
沉暮却还在慢慢松开托着她后腰的手,甩给她一句,“自己想办法。”
君黎不敢置信,没功夫多想,她感觉自己快滑下去了。
情急之下,她抱紧沉暮的脖子,抬起一条腿从沉暮身前旋转到他身侧,动作利落漂亮。
不再是双腿并拢横坐在他腿上,而是跟他面对面,双腿在他身体两侧,还聪明的勾住房梁,整个人十分安全的挂在沉暮身上。
君黎骄傲的抬起下巴,“想吓唬本郡主?哼!”
沉暮勾唇,两只手握住君黎的腿,慢慢用力拉向自己,直到两人之间再没有距离。
君黎明显感觉到沉暮有什么地方不一样,腰眼麻了一下,搂着沉暮的手臂往下滑了一截,险些摔下去。
沉暮往上托了托她的手,俯身凑近她的耳朵,嘴唇轻碰耳垂“听不听我的话?”
君黎倔强,“不听。”
话刚说完,撕拉一声,一件衣服自房梁飘落。.
君黎瞪大眼睛,“你,你撕我衣服!”
沉暮喉结滑动,又忍不住含住她的唇,“郡主,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是个男人。”
君黎红着脸推他,“等会!正事,我有正事问你!”
沉暮冰凉的手指探进她衣服,贴着腰活动,“你问。”
君黎全身愈发无力,但看沉暮这个样子与平素大不相同,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忍着这人在自己身上的动作,道:“我问你,这些年…别…这些年你背着我还…还做了什么?”
君黎声音愈发娇软,沉暮吻着她,“杀了很多人,满手鲜血,现在……”
他及时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同时收回了手,指甲死死扣着方才割破的伤口,让自己疼痛。
现在…这血染到你身上了,这是他没说完的话。
可怎么可以,他满身血污,满心黑暗,只心尖尖上最干净纯白的一处供着一个她。
他竟然想要染黑她。
无耻!
沉暮闭上眼睛,药性渐渐啃食他的理智。
他太高估自己了。
若是平常这些药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可他才中了软媚。
他根本抵挡不了,就像药物上瘾的人根本不可能戒掉一样。
入局之前,人总觉得自己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却往往会在局中迷失,只剩满心欲念推动行动。
“现在怎么了?”君黎不明所以,追问着。
沉暮身体后仰,声音哑得失去了本来的音色,“现在,属下带您下去。”
君黎皱眉,又是这样。
她负气一般贴近沉暮,“我不!”
沉暮抬眸,黑沉沉的眸子透着一丝怒气,“你不怕我吗?”
“怕你什么?你能对我干什么?”君黎不以为意。
沉暮心头涌出一阵怒火,是对自己的愤怒。
他盯着君黎,“郡主,我现在神智不清醒,我会伤害你,你该害怕。”
“我不怕,你不会伤害我。”君黎觉得沉暮想躲她,一把抱紧他,倔强道:“我话还没问完。”
沉暮闭上眼睛,一口气说道:“我杀了很多人,烧钱抢掠无恶不作,我什么人都杀,老弱妇孺,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什么人都杀!我黑心黑肝,不是好人,我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