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笑,慕容桐皇这才擦去她眼角泪水,眼神坚毅道:“天底下不会有人对我们好的。所以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好不好?”
慕容梧竹点了点头。
敲门而入,徐凤年看着这对苦命的姐弟,温言道:“你们真想去京城那座梧桐宫?”
被听闻心事的慕容桐皇恼羞成怒,从慕容梧竹袖中抽出匕首,就要与这无耻之徒拼命。
徐凤年看着这个美少年那两撇胡须,平淡道:“如果我说可以送你们去皇宫,你们真的愿意吗?或者说我可以施舍给你们一份过得比狗稍好的安稳日子,你们答应吗?”
慕容梧竹眼眸绽放出光彩。
慕容桐皇讥讽道:“你当自己是谁?!”
徐凤年平静道:“你不好奇我为何能有持弩甲士护驾?不好奇那连珠弩出自哪里?不好奇那些精悍护卫佩刀叫什么?慕容桐皇,你不是很聪明吗,我的口音像是哪里人?为何我与褚禄山熟悉?”
慕容桐皇记仇道:“你与我这个骡子说什么废话?”
徐凤年笑道:“弩叫黄枢弩,王朝内手弩、踏弩都不罕见,可这黄枢弩,却不常见。你们是轩辕老头的禁脔,可这弩却是我北凉军的禁脔。”
徐凤年继续语气平静道:“至于制式佩刀,有个挺响亮的名称,北凉刀。这总听说过吧?”
北凉刀。
慕容梧竹还是有些懵懵懂懂,慕容桐皇却一脸震撼,手中软毫掉在床上。
徐凤年走过去捡起软毫,笑了笑,在慕容梧竹脸上也画了两抹,点头赞许道:“比你弟弟好看。他啊,臭脾气,死脑筋,一点都不可爱。以后你这当姐姐的都儿孙满堂了,估计他还是孤苦伶仃,活该。”
慕容梧竹俏脸绯红,吹弹可破的肌肤能滴出水来。
徐凤年把毛笔递还给身体紧绷的慕容桐皇,轻声道:“信不信你们陪我去一趟那啥牯牛大岗就行了?说实话,真要对你们有不轨企图,我至于兴师动众先杀绝了轩辕二十骑?还得在这里看你们脸色?”
独臂羊皮裘老头儿站在门口,斜靠着房门,一根手指抠着鼻屎,语气懒散道:“你们别信这小王八蛋的鬼话,那个裤裆里带把儿的还好,长得再女人,好歹是个爷们。那个姐姐倒是要真小心点,指不定哪天就被滚被窝了。这小子勾引良家女的本事跟老夫当年有的一拼。”
被拆台的徐凤年恼火道:“放你的屁!老子这一路吃了谁,鱼幼薇、裴南苇,还是舒羞?老子比和尚还他妈的和尚!”
老头儿撇撇嘴,拍拍屁股走了,还真放了个响屁。
这下连慕容桐皇都转不过弯来。
徐凤年没心情继续待在这里出丑,骂骂咧咧地走出房间,准备去一趟城外的荀平坟地。
慕容桐皇突然说道:“你图什么?”
心情大恶的徐凤年破罐子破摔道:“垂涎你姐美若天仙行了吧,警告你,再敢唆使你姐藏刀子,老子一巴掌把你拍成太监,让你彻底做个娘们儿!”
徐凤年沉着脸与那老剑神一同出城上坟,随行的青鸟带了知章城最负盛名的当归酒,李淳罡嘲讽道:“这般心软成得了狗屁大事。天底下可怜人何其多,你有三头六臂还是怎的,顾得过来?”
徐凤年白眼道:“本就对三足鼎立于武道的轩辕世家不顺眼,好不容易抓住把柄,不去牯牛大岗闹腾一下,就真对不起当年被轩辕青凤追撵了。轩辕大磐不是将这姐弟视作盘中餐吗,嘿,本世子就偏要让到嘴的肉划到自个儿盘里。他要不服气,尽管出手好了,到时候大不了老前辈再来一次剑开天门嘛。”
老剑神斜眼道:“你小子能不能别成天算计老夫?现在没有姜泥丫头给你撑腰,真惹恼了老夫,就把你给剑开天门了。”
徐凤年转移话题问道:“那轩辕老货是怎样个人物?听说这变态一日不御女,就要两睛暴赤,颧红如火,肤欲裂筋欲抽,听着像走火入魔嘛。”
羊皮裘老头儿想了想,歪嘴道:“就那个死样,还能怎么样。”
徐凤年无奈道:“给仔细说道说道,马上要去徽山砸场子,总得知己知彼。万一大张旗鼓上山,结果灰溜溜滚下山,要被轩辕青凤那娘们儿笑掉大牙。”
李淳罡一脸的不耐烦神情,轻描淡写道:“这老匹夫大概能算半个武道天才,比不上王仙芝。”
徐凤年小声嘀咕道:“废话,要跟王仙芝差不多,我还去个屁牯牛大岗。”
老剑神一脚踹在世子殿下屁股上,回头想跟青鸟讨要当归酒解馋,结果被冷眼相向,他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随口说道:“你小子光顾着在姐弟面前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