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因皇子扬掌握了宫城,篡取了玉玺便被欺骗入套。若您在此时先在身体上出了什么岔子,那才真要不妙了。”
倘若刘虞真因为意图传递消息而出了什么性命之危,那么在世人的眼中,将他逼迫到这等局面的刘扬势必要遭到问责,乔琰这位大司马也要担负起一定的责任,这绝不是张仲景想要看到的结果。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大司马来完成这项破局。自他从南阳被乔琰请到长安来,又亲眼在长安以北的池阳见到这医学院的兴办和兴盛,在张仲景的心目中,乔琰已是个频频创造奇迹的存在。若是眼下的困境连她都无法破解,又有谁能为之呢?毕竟,连数年前还处在地位低下状态的医者,在她的麾下都能得到这样的事业进展!听到张仲景这个笃定的回复,刘虞面上的颓然之色稍稍缓解了几分,却并未彻底从他的面上消退。张仲景说的没错,以乔琰的本事,就算刘扬当真是在后头有高人相助,那也应当不能对她造成什么要命的打击。但他也同样听得出来,张仲景和他思虑的其实并不是同一件事。刘虞朝着被封死的窗户看去,外头的日光经由了一番阻挡投落在殿中,都被削减了几分温度,徒添了几分惨淡之态。他所担心的,何止是乔琰的安危啊?可他此时还能做什么呢?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让自己的心绪平定下来,撑到数日之后!——————“君侯,您觉不觉得那前来报信的咸鱼都尉,看起来有点问题?”吕令雎一面为乔琰在回返长安的时候将她也给一并带上而骄傲,一面也不免想到,乔琰此前跟她说的是,她打算带着吕令雎跟她一道并肩作战的,若是如此的话,这个回返长安的情况多少有点微妙。怀抱着这等先入为主的想法,吕令雎打量鲜于银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挑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种直觉系的本能反应,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有点不对。太心虚了!不错,就是太心虚了!“您看,若他真是为了陛下的身体情况担忧而将您给请回长安的,他此时应当心急如焚地想着长安的情况,若我们还有这个余暇去看他,他也该当让我们加快脚程才是,何必躲开我的目光呢?”吕令雎越说越觉得真是这么回事,干脆从原本骑乘着的马匹上跳了下道:“君侯,我看我们得小心着点。”“那是鲜于都尉,不是咸鱼都尉,给他一点面子。”乔琰笑了笑,回道。不过她说是说的给鲜于银一个面子,实际上这话中的嘲讽之意,即便是吕令雎这等没什么心眼的存在都听得出来。她连忙问道:“我猜对了?这小子真有阴谋?”乔琰回道:“对了一半吧()?(),不过你若说他折腾出来的那点能够叫做阴谋()?(),
那也未免太过高看他了()?(),
他充其量也就是被丢出来打前锋的。”
一个甚至只能被当做信使的前锋。在这整场布局中实在只能算是个小喽啰。乔琰表露出的这个隐晦意思当即让吕令雎从座位上跳了起?♂?♂??()?(),但她忘记了,自己正坐在马车之上,这一跳,当即让她的脑袋撞到了上头的顶板,疼得她龇牙咧嘴地重新坐了下来。
原本被王允等人的那番算计而心中有几分不快的乔琰见到这样的一幕,都不由露出了个会心的笑容。吕令雎嘀咕道:“君侯!现在是笑话我的时候吗?”“确实不是,但你也用不着如此担心。”乔琰朝着车窗外扫了一眼,似乎是因为方才马车这边的动静,让鲜于银顾不得心虚,下意识地便朝着马车的方向看了过来,可惜有窗纱的阻挡,又间隔着一段距离,鲜于银并不能清楚地看到乔琰那头发生的情况,更看不到她在这个投回的目光中藏匿着一抹深深的冷意。“若我未曾对他们设以防备,我又为何要带上你、子龙和我们的牙门将军呢?”吕令雎点了点头。君侯将他们带上随行,显然是对自己的安全有所考量的。且不说典韦的近战能力和赵云的兵卒统御能力到底如何,就说吕令雎自己,她也自忖是个应战的好手。连那辽东的乌桓战场上她都能杀个几度进出,到了长安城应当更不是什么问题。——如果,能让她纵马驰骋的话。乔琰又道:“再者说来,你以为他们能掌握住长安城的多少地方?”她的第二个问题让吕令雎忍不住掰了掰手指。长安那里,虽然在名义上是天子的管辖之地,但打从乔琰领兵从凉州一路杀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