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面,若不是朝堂昏聩,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他回复傅干的,是他不能叛汉,而要效仿伯夷不食周粟而死。既然前者已如此,后者这条辅佐“有道()?()”的话,自然也就绝不可能实现了。
经年累月过去,傅干依然遗憾于父亲当年的选择,也始终执拗地相信,父亲以死成全声名并不能让韩遂那些叛军为之震慑,更不能让高居庙堂的天子对他表现出什么愧疚之心,只有以傅干当年提出的那等举措,方有拨乱反正的机会。他接着说道:“我已见有道之人,愿从之举事,百死不悔。()?()”当年的傅干还是个甘为乔琰马前卒,只望能得到出战历练机会的少年人,此刻站在乔琰面前的,却已是个在时事磨砺中越发显露出其高瞻远瞩之见的出色将领。凉州多年间在大汉朝堂上的难以启用,促成了他对于大汉本就少了几分的归属之心,傅燮之死又将其中仅剩的一点也给彻底抹除了。这倒是个好事。省了乔琰不少口舌。而在傅燮身上,其实还有不少边地将领的剪影,只不过其中的有一些并不像是他一般有这样的认知罢了。“彦材,你说错了一句话。()?()”
乔琰开口回道,“我等并非揭竿而起的举事,而是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确如君侯所说。”傅干一哂,接话道:“我此来洛阳,既是从凉州下去,傅干接着说道:“皇子扬因陛下数月间的病情不见好,便自请登华山,登高望月,以为父亲祈福,为了显示其对祈福的诚心,他还并未带上几个随从。”乔琰笑了笑,“他若真有此等孝心,早在从幽州来到关中后便该当克己修身,多学些真正有用的知识,而不是光有皇子的架子和排场,却没有皇子应有的表率作用。”“入得深山密林之中,到底要做些何事,他心中有数。”如今的华山可不是什么旅游胜地。这年头可没几个人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此地也不过是和秦岭山中一般,是个足够偏僻隐蔽的地方而已。正适合用至关重要的实验。他看着那个由火药堆垒而成的装置被插入到了山石的缝隙之中,从原本他拿到之时只是个半成品的状态,变成了此刻这个和他曾经看到的样子有些相似的模样。长长的引线随着左慈的动手而一点点牵引到了他的面前。“殿下可要亲自点火?”左慈开口问道。刘扬讪笑了一声,一想到他在并州的矿脉上见到的一幕,他下意识地便往后退了一步。于是他也理所当然地没有看到,在他面前的左慈于垂落的眸光中闪过了一抹嘲弄之色。但对方开口的语气里又从容得听不出一点情绪,“那便由我来代劳吧。()?()”一听左慈这话,刘扬连忙又朝着更远的地方退出去了一段距离。下一刻,他便看到那引线上着起了火,以飞快的速度朝着那火药包蔓延。在引线彻底从他面前消失的那一刻,只见得一蓬绚烂的火花骤然迸发了开来,随后便是一阵轰隆的声响,随同着山石被炸开的声音一道朝着他冲了过来,重重地撞击在了他的耳膜之上。那支炸药的一半只点着了火,但另一半却在剧烈的反应之中发出了惊人的冲撞力,直将其所扎根的山石给炸成了数块。眼见这样的一幕,左慈摇了摇头,有些不满意地说道:“这炸药的表现还是不太稳定。?[(.)]???*?*??()?()”
“不……不!这已经足够了!()?()”
刘扬看着面前的一幕异彩连连。
山石尚且能够被炸开成这个程度,难道人还能逃离开不成?以他贫瘠的知识,他可以笃定,必定不能。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刘扬在喜悦之余只觉无比庆幸。他庆幸的是,去年在于吉和张津一道被押解到长安城来审判的时候,他听从了虞翻对他做出的建议,悄无声息地将于吉给保了下了句自有用处。但数日之后,刘扬便明白了。因于吉和左慈之间的朋友关系,他的府上竟迎来了个以神异之法出现的道人。左慈自称是在张津战败之时自知无法力挽狂澜,这才先行撤离,好在天命在汉,总有令他另行起复之法,正应在了刘扬的身上。这样的奇人异士投效到他的门下,让刘扬格外惊喜。这等神出鬼没的手段,极有可能能作为行刺乔琰之法。又因左慈那一手道家炼丹之法,他便担负起了研究火药的职责。而比起于吉的医术和养生学说,比起虞翻的易经阐述和天理推断,左慈给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