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为车骑将军,比那酸枣联盟不伦不类的自封更名正言顺。待天子亲政,自有贤名流传,岂不也是美事一桩!”
乔琰当即就笑了出都足以让董卓看个分明。“笑话!我若真如你所言,到底是做了天子的将军,还是做你董贼的鹰犬,真以为我不知吗?你不如问问,纵使你拿出泼天富贵的筹码来,我身后几人谁愿意听从你的号令。”自然没有。跟随着董卓何如跟着乔琰这未来可期的将帅。她更是斩钉截铁地喝问出了下一句:“你这不忠不义不仁不恕之辈,何敢居于庙堂独揽权柄,祸我大汉基业!”她放下了手中的枪,朝着一旁伸出了手,一旁的吕布很有眼力见地将手中的弓箭递了过来。吕布的三石弓绝非一般人可开,可在邙山山道的行军途中,她又将体质与箭术往上点了点,也正可为之!这距离洛阳北宫墙尤有一段距离的玄铠少女弯弓搭箭,随着拇指上的血色玉韘收放,指尖所扣的那支白羽弓箭立时嘶鸣破空。伴随着那弓弦绷张所发出的裂响,宛若白光电掣,直冲董卓而来!他方要闪避却又意识到,对方显然深知他面前的盾兵不是吃素的,只见得这一箭径直自他头顶上方飞掠而过,毫无阻滞地钉在了城楼之上。箭羽轻颤,竟活像是一巴掌拍在了董卓的脸上。而这显然只是一个开始而已。马背上目光决绝的少女高声喝道:“诸位——随我破城!”昔日何进大将军的威逼南宫,实有其站不住脚的立场,可乔琰兵踏北宫而来,却比谁都有凭据可言。她身后有人举起的圣旨,正被晨光所映,也将她所骑乘的红马几乎模糊成了一团火焰。朝阳如火!火……也当真在此时起了火!董卓刚准备应战,就听到了身后的北宫之内传来了令人救火的声音。他回头一看,便见北宫之内的数处宫室在此时燃起了火,简直像是与那宫外的队伍在相互映照。可此时——此时还没到他意图撤离前放火的时候!并州牧乔侯奉诏讨贼!讨的是哪个贼已毋庸置疑!在这些上商里的居民自民宅之中奔出,先朝着东面撤离出去一段后,自不乏好事者爬到了房屋的高处,朝着洛阳北城门的方向望去。他们见到的,正是从邙山山道之中扬起的大片烟尘里,一队队人马直扑北城墙而去,前阵的兵卒已到城门之下,后列的却还连接着邙山,更是快速地在这北城墙沿线铺展开来。此等阵仗还从未在这些洛阳民众这里见到过。哪怕是前阵子的董卓入京,他所携带的部从也不过是三千多人而已,其随后掌握的人手达到了数万,在分派镇守八关之后,也将这万人之众削成了数队,何来眼前这般万人攻城的直观震撼。并州牧!许是因为乔琰年纪太轻的缘故,升迁封侯的过程更堪称传奇,这些洛阳郭区的居民时常会将她的事情作为讲给儿女听的故事,可这些故事都不如此刻这直面奉诏讨贼让人意识到,这是手握一方大权的封疆大吏,绝不只是个少年天才而已。“奉诏讨贼”的口令是给他们留下的撤离时间,也是对董卓最为直接的挑衅和宣战。洛阳的北城墙比之任何一面的城墙都要更厚重,绝无可能以什么挖掘和轰击的方法撞开,只能攀援。在这震动夜空的口令声响到了最后一声的时候,密集的箭雨已经朝着城墙上而去,身着铁甲的并州军也已经扛着云梯直冲城墙而来。在这些洛阳黔首朝着高处看去的时候,黎明的光影里,邙山高处贴邻洛阳西北方向似乎另外一批人马,显然是想从洛阳西北角的夏门方向破城。也或许是往褶龙园的方向突入。园林戍守往往不那么密布,或许便是攻破城关的机会。原本此地之外正是北军五校的扎营之处,然而如今八关戍守兵卒尽出,令这军营中早已不剩下了多少人。偏偏经由此地而过的,还是随着徐荣一道向着乔琰投诚的五校兵卒。于是这些留守之人眼见相识的同僚,三两句间也跟着进入了攻城的队伍里,形成了另外的一道人流。能阻挡他们的,也就只剩下了这一线折区的城墙。可惜这邙山临近城北的位置坡度渐缓,否则还能有自山上以箭矢射向城头的进攻之法。不过如今的情况已足够让人为之震动了!即便董卓在洛阳城北的一线布置了为数不少的兵卒,这些人也并不像是那孟津关的关塞情况一般面对恶劣的驻扎环境,算起来守卫也算严密,可这突如其来的大举进攻还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要知道,这还是一片万人攻城的场面。洛阳的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