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继续朝着北面奔逃。
他旋即又见追击他们的人中,竟然还有北军五校中隶属于越骑营的人手。这让他对卢植能否顺利掌握北军五校,抱有了十足的不信任。那么他便不能自投罗网!在他与蹇硕快速商谈后,他们决定直走北邙山,借用山中的地形拖延住时间,若是能翻越北邙山而过,再寻船过河,凭借黄河天险而守,或许能有挽回局势的余地。但还没等他们抵达北邙山,赵忠便已经被后方的流矢所射中,未过多久就已经咽了气。张让眼看前方在夜色中宛若野兽蛰伏的群山,听着身后的搏杀之声,不由在心中哀叹——他到底要在何时才能得到一位忠义之士的救援?苍天呐!先帝呐!难道要眼看这些连皇宫都敢烧的乱臣贼子得手吗?等到将近天明的时候,他才在邙山山中的一处山洼里暂时寻到了个躲避之所。他朝着队伍中的两位皇子走去。他们此时与背负着刘宏遗体的士卒待在一处,被裹挟在队伍中这般逃窜,脸上都已露出了十足的疲惫状态。他们不知道为何他们的父皇过世后,他们所要面对的却是这样的局面。按照大汉的算法,现在该当算是十七岁的刘辩更因本就胆怯,几乎瑟缩成了一团,反倒是那十一岁的刘协接过了张让递过来的水,问道:“让公,我等要往何处去?”张让苦笑连连,回道:“先翻过了前方山头吧。”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否要在此时对刘协称呼为陛下,给这孩子的身上再加上一层负累,但最终也只是收拢起了队伍,在稍事休整之后重新进发。天明之后要想甩脱掉后方的追兵越发不易,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往前走,就只能跟赵忠一样身死此地!求生的**占据上风后,他便彻底摆脱了一夜未睡的困顿。他并不知道的是,同样是在这将近天明的时候,因并没有任何人的阻挡,经过了一夜的快马疾驰,董旻派出去送信的心腹已然抵达了董卓的营地。这骑兵险些直接摔下马出了洛阳此时发生的种种变故。董卓本就是个性情果断之人。听罢了这一番惊变,哪怕不需有人提醒他也立刻辨别出,这等混乱的局面正是他能谋取最大利益的大好时候。他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我等立刻往北邙山方向进军,除贼,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