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今天他觉得正是时候。
打仗的时候,抢货郎的车子,合适么?
或许不合适,但现在的李伴峰不会想这些。
他现在很快乐!
他推着货车,钻进一堆影子当中,货郎无奈,追进了一堆影子当中。
等追上了李伴峰,货郎抢回了车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转脸看着李伴峰道:“你把我带到这来做什么?”
长方形的房间,放着一张床,一个架子,一张茶几。
这里是小火车的车厢,小火车是货郎送给李伴峰的,货郎对这非常熟悉。
“来都来了,坐吧。”李伴峰用老茶壶给货郎倒了杯茶,然后继续抱着货车。
一群影子,围着货郎,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我现在没心情坐,咱们一会再算账。”货郎拉着货车,要往外走,却发现随身居的大门打不开。
随身居说话了:“不要拘礼,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货郎皱眉道:“小火车,你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小火车笑道:“没别的意思,叙叙旧呗,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
随身居外边,一群三头人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货郎不见了,那个疯子也不见了。
还有一群黑漆漆的疯子,也不见了。
正在诧异之间,一个黑漆漆的疯子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用了一招断径开路。
原本形成重围的三头人中间,被开出了一条道路,黑漆漆的疯子撒腿如飞,顺着道路跑了出去。
但凡有一点防备,这群三头人也不可能让这个疯子跑了,只要一波儿集中输出,就能让这疯子皮脱肉烂。
前提是他真的有皮肉。
这个疯子是李伴峰的影子。
伴峰说了,有一个影子不准回家,因为这个影子疑似照了天光。
平时说说笑笑,正经事情可从不含糊,伴峰说不让回家,这个影子真就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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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影子不会飞,不能用乘风驾云之技,但就论速度,这些三头人还真就追不上他,他手里攥着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路狂奔跑向了界线。
……
赵骁婉和洪莹还等在界线旁边,隐约之间看到对面有人走了过来。
赵骁婉稍加校准,立刻开炮,一道阴影,横跨了界线。
陆千娇跟着车夫上了暗桥,一路疾行间,陆千娇感觉暗桥外边好像有人。
“车无伤,你没觉得这附近有人么?”
“有没有人能怎地?”车夫懒得管这事,“这桥快塌了,你最好走快些!”
车夫没乱说,暗桥真的快塌了。
按照货郎的计划,装了一万多人的海吃老车,重量和一百人相当,李伴峰说暗桥能承受一百人,对货郎而言正合适。
可实际上,暗桥的安全承重是八十人,一百人已经到了暗桥的极限。
车夫很害怕,趋吉避凶的本能告诉他,这桥要塌了。
赵骁婉也很担心,她也不敢说暗桥就一定能承受得住,从仪表上的各项指标来看,暗桥的状况不是太好,很多元器件已经出了问题。
嗡~
暗桥炮发出一声低鸣,暗桥要撑不住了。
界线上的阴影不断的摇晃,虫洞里的暗桥也在不断摇晃。
陆千娇有些慌乱,车夫倒是很平静:“使出全身力气跑,跑出去就没事儿了!”
终究是普罗州第一车夫,车无伤拉着海吃老车,赶在暗桥垮塌之前,和陆千娇一起冲了出来。
放下车辕,车夫坐在地上歇息了半晌,两条腿不住的打颤。
陆千娇厮杀一路,也累坏了,坐在路边大口喘息。
赵骁婉还在维持着暗桥,回头问这两人:“我家相公呢?”
车夫没言语。
陆千娇低声说道:“他还没出来……”
洪莹一抬长枪,指着陆千娇道:“贱人,你出来了,为什么七郎没出来?”
陆千娇没法回答。
她是一代名将,而今自己从战场上脱身了,却把一个年轻后生留下了。
小兄弟,你走到哪了?
……
李伴峰抱着货车,正在随身居里陪货郎喝茶,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穿着一袭青纱裙,挽着一头长发,坐在茶几旁边,冲着货郎阴森的笑着。
这女子脸型微长,柳叶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