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也还是……皇上,您此前说臣妾不争不抢,臣妾……臣妾是不敢争也不敢抢啊!”
万贵妃说着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李辰业低着头,继续道:“儿臣承蒙父皇不弃,在凉州兵败后仍能被父皇委以接待来使的重任,儿臣感激涕零。可儿臣没能把差事办好,请父皇降罪!”
皇上见万贵妃委屈的红着双眼,又见昔日意气风发的儿子,勇冠三军的燕王,如今却被人逼迫至此,心中又是惋惜又是痛恨。
“你受得委屈朕知道。所以朕昨日才要将黑羽令传给你,要你重掌大权。可你为何又推辞不接?可是你心中还在怨朕?”
李辰业头低的更低了,额头已经触碰到地面,声音贴着地传来:“儿臣险些丢了凉州本就罪该万死。父皇仁爱饶了儿臣,儿臣心中感激、愧疚、悔恨,却从来不曾怨过父皇。请父皇明鉴!”
皇上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快了一些,又问道:“那你为何不接?”
李辰业匍匐在地的身子抖了一抖,突然直起身子,黄灿灿的面具对着皇上,黑亮的眼睛中透过一丝决绝。
只见他抬起双手,解下了面具。
面具下一张完好无损的脸顿时暴露在外,哪里还有半点毒疮?半点伤疤?
“你!”
皇上惊得从凳子上站起,一根手指直直的指着李辰业,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李辰业将手中面具一放,又叩首道:“父皇,周斌仁潜心研究,为儿臣治好了伤。儿臣的伤已经好了有几天了,可儿臣还是整日面具示人,父皇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