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业一拱手,冷声道:“父皇,您忘了儿臣这条腿是怎么瘸的么?还有儿臣为何要一直戴着面具?父皇,就算全天下的女子都死绝了,儿臣也决不可能娶北邙的女子!”
殿中趴在桌上醉酒的拓跋宏嘴角扯过了一丝嘲弄。
皇上被李辰业这么一提醒,心头一愣。对啊,三朗在凉州吃尽苦头,这次北邙和亲他也一直持反对意见。还是自己逼着他不情不愿的当了这个接待使。
如此一想,当下也有些恹恹。对着那边还跪着的拓跋月温言道:“月公主,我大庸大好男儿多的是。五皇子和六皇子都很好,也都还没纳正妃。”
拓跋月没想到李辰业如此不给面子,说话这么决绝。又想起青阳今日施加在她身上的屈辱,心中对李辰业反而更加执着。
她腾的一声站起身来面带轻蔑:
“我北邙人崇尚武力,五皇子和六皇子看着如白面馒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本公主瞧不上!”
大庸高祖马上得天下,如今传到第三代,儿孙们也还都保持着尚武的传统。五皇子和六皇子虽生的白嫩了一些,但也弓马娴、熟精通武艺,只是有意识地学些风雅文人打扮而已。
此时听拓跋月如此当众诋毁,只觉面上无光。
五皇子平日里行为浪荡,是勾栏瓦舍里的常客,自诩是女人堆里的常胜将军。如何能受得了被一个女人这样鄙视。当下一拍桌案,忿而站起。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何可嚣张的。”
拓跋月绕过屏风直接走了过来,叉着腰叫嚣到:“怎么?说你不行你还急上了。不服就和本公主比试一番,看看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