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声,痛快的鼓起掌来。今日她在射箭场上,被拓跋月黏着比分,比得实在气闷窝囊。此刻见了拓跋月毫无风度地跌坐在地上,真是比谁都解气。
“拓跋月,你不是说你的箭术放到大庸可以排得上第一么?怎么,一声空的弦响就将你吓得魂飞魄散,腿脚发软了?”
原来,第一声弦响,青阳根本就没放箭,只是虚晃一箭。第二箭才是真的发箭,青阳蒙着眼睛,听声辨位,妥妥的钉住了那个落下的苹果。
李辰业虽早就见识过她的箭术,但眼前的这一箭还是让他心中大为震撼。看着场上轻笑依然,毫无骄色的青阳,更加的为之倾倒。
周边的女眷们没什么眼力,也不知其中的奥秘,一个个就当热闹来看。见沈清浅叉着腰取笑拓跋月,纷纷放开声音嗤笑起来。
花园里一处偏僻的小楼,一个人影默默的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在黑洞洞的窗子后一闪而过。
“你们给本公主等着!哼!”
拓跋月今日自取其辱,恼羞成怒,愤恨地一拍衣服站起身来。扒开人群就往偏殿而去。
偏殿里,拓跋宏迷迷糊糊晕了一阵,醒来已在偏殿躺着。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气息,那股燥热已经消散。
一个太医跪在床前,正在替他包扎手腕上的伤口。见他醒来,忙解释道:
“大王子,您水土不服,又饮多了酒,体内有些热毒。下官们替您放了些血,现在已经清了。您可还有不适?”
“行了,本王无事。都退下吧。”
拓跋宏一缩手臂,扯过衣袖将手腕上的伤口盖了个严严实实。挣扎着就要起身。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吐谷浑笨拙地扶起拓跋宏,又趴在拓跋宏身边鸟语一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床前的太医和宋维明。
拓跋宏哼了一声,不耐地说道:“我知道了。”说着撑在吐谷浑的身上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宋维明见拓跋宏居然能自己站起身来,一挥手屏退屋内的太医,行礼道:
“大王子威名在外,我大庸女子无不神往。林相之女此番设计,趁着王子酒醉只为亲近一二,大王子可不要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