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尧沧败下阵来。
他是个老好人,对上景郁这种坏心眼多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没好气地瞪了景郁一眼,“你好歹先安排一下他的去处,如今你回来了,他便是你的人了。”“可别!”景郁大惊,“这牛……诶,不是能换个称呼吗?牛郎不好听。”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又胆小害羞,叫牛郎亏心了。“也曾有称呼其为鹤君。”尧沧淡淡道。景郁松了口气,“这还好听点,以后他就叫鹤君。”她想了想,这人肯定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晃,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南陨城给掐死了。她吩咐小阿菱,“你安排他吧,吃好喝好别烦我。”“好的阿姐!”小阿菱蹦蹦跳跳地到鹤君面前,“走吧,阿姐是好人,你不必害怕,只是莫要去烦她就是了。”鹤君恭敬地冲景郁行了个礼,跟着小阿菱退下。尧沧感慨道:“这孩子打小没有名字,还指望着你给赐名,结果你竟是如此敷衍。”景郁:“鹤君挺好听的啊。”她不耐烦地曲起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两下,“老尧头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大雪球的寒毒,赶紧治。”真当她博爱呢,谁的事都记挂着。那青年脸色红润,吃好喝好的,还想要她怎么样?尧沧叹了口气,“你先去歇息,脸白成这个鬼样子!”林风也跑出什么,南陨城就将她抱了起来,朝着里屋走去。“南陨城?”南陨城面无表情,“他们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该处理你我之间的事了。”“我们有什么事要处理?”一直回到里屋,那是尧沧早就给她准备好的房间。几乎是参照着在东禹的房间给她布置的,倒是没什么不适应。景郁看着南陨城在浴桶旁边站着,才意识到他们之间要处理的是什么问题。“你……你该不会要跟我洗澡吧?”南陨城试了试水温,侧眸看她,“七王爷不是都与赤镜一同洗过了,还怕本王?”南陨城好久没这样叫过她的,这一刻像是回到了在东营时。景郁撇撇嘴,“你还记着呢。那次我用了障眼法,衣服都没脱,洗什么啊?”南陨城低低勾唇,“果真如我所料。”他走到景郁身前,居高临下地看她,“可是这一次,你逃不掉。”景郁惊了,“这……一起洗?你先脱!”南陨城勾唇,“好啊。”说动手就动手,这人三两下就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景郁一眼看去是他上半身条理分明,线条好看的肌肉。然后……是肌肤上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伤疤。都已经愈合了,可有的地方,伤疤明显。似乎是因为处理伤口粗糙()?(),肉长到了一起19[(.)]19?19?╬?╬19()?(),
疤痕丑陋难看。
景郁看呆住了()?(),南陨城身上的伤()?(),
比她身上的还多。
“小七,过来。”南陨城哑声喊她。在景郁呆愣时,他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瓶药,等景郁整个进入浴桶里后,他将一整瓶药倒进了水里。“可能伤口会有点痒,抓住我的手,累了就睡。”南陨城半蹲在浴桶旁,轻声嘱咐。景郁不太适应,倒是她一向是最看中公平。南陨城都脱了,她脱一个也不怎么。更何况,她身上的伤口确实多,大伤没有,小伤一堆,有的地方自己也压根看不见。南陨城这样的方式最合她心意,毕竟,她肯定是没什么耐心,让人一个个伤口去上药。都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的。不过,她是真的疲倦。金铃透支身体,她一直都没能好好歇息。脑子里都没来得及想更多,她就已经昏昏欲睡,手扒着浴桶旁边南陨城的手臂,脑袋轻轻靠在身后男人的肩头。要不是南陨城抓着她,她直接缩进浴桶里睡着了。南疆没那么多讲究,浴桶水面清澈无波,药粉溶进去,依旧清澈。南陨城微微别开眼,耳垂红了红,看着景郁沉睡的脸颊,呼吸清清浅浅。也就这个时候,看着是个乖巧的女孩儿。他贴上去,亲了亲景郁的肩头,低声呢喃,只他一人听见。“小七,我快等不及了。”可景郁不能怀孕生子,否则会像瑶妃那样,生下孩子,身体虚弱,活不过几月就魂归天命。虽说景郁不在意,可他不能不在意。一想到这一点,南陨城心底的欲.念立刻褪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