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景郁只以为他被那容貌尽毁的女子吓到了,忙道:“不会。”
她看到了的,即便她变成了那个样子,南陨城还是打算带她离开呢。她又说了一句,“永远不会。”“好。”指尖蓦地收紧,有些被血块凝结的头发,因着他的用力被折断,落入男人的掌心。南陨城盯着掌心的碎发,神情难辨。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不过,就算是反悔也没用,他不会放弃怀里这人,即便她厌他、恶他,想要逃离他,他也不会再由着她了。脚边红衣人的尸体自然变凉,他知道那不是她。只是那一刻,他在想:他的小七再是厉害,再是强悍,心理再是强大,甚至就算还有无人能敌的百兽金铃。可她,终究是血肉之躯。她总说,她可以保证自己不死,她每次也都做到了。可是,不死,那这样呢?若是像这个人这样,容貌尽毁呢?以她的骄傲,可还能肆意?又还能霸道又帅气地说出“我的男人你也敢动”这种话吗?她的可爱、强势、霸道,时而又嚣张得拽上天。这些,都建立在她的自信上。可一旦变成这样,没了眼睛,容貌尽毁,她一定不会再开心。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除了死亡,别的方式也会伤害到她。他不能,再这样得过且过下去。他故意去抱那人,看见刀刃躲都不躲,就是要用疼痛让自己记住。她会痛,会受伤,会留疤,会……她爱战斗,爱刺激,他自是不会压抑她的天性。可,他必须要保证她能完好无损。即便,她可能会因此不再喜欢他。心底涌上阵阵难以说清的情绪,急切的要找到出口。南陨城做了自己曾经最不齿的事,他低头,寻到了一处柔软,狠狠地吻了上去。()牧野快哭了,“景兄!呜呜……景兄,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吓死我了。”雪冥松了口气,神情难得轻松,“你再不出现,某些人就要疯了。”景郁自墙上跳下,牧野冲过去抱她,被她闪身躲过,顺手把他推到她身后的门边。“开门,看看爷为你们打下的江山。”一边说着,人已经到了南陨城身后,“南陨城,把我想的这么没用,我可不高兴啊。”南陨城骤然起身,入眼便是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骄傲、肆意、自信,还带着一丝心疼。景郁上前,把他抱住,低声呢喃,“我在呢。”南陨城后知后觉,手臂越收越紧,几乎勒得景郁喘不过气来。但她一动不动,任他抱着。另一边,牧野在雪冥的帮助下,找到了机关,铁门轰隆大开。入眼便是三个脑袋,眼睛瞪得极大,生前一定是看见了什么令他们惊愕的事。再往前看去,高处,大概需要牧野仰头才能看到的一处平台上,一地的尸骸,全部被火烧干,只有三具无头的尸体,倒在门口的位置,没有被火焰波及。甚至此时,随着铁门大门,空气中隐隐飘着尸体被焚烧的味道。简直是一整个修罗场。所有人都看着那方,雾月的人纷纷变了脸色,警惕的盯着景郁。雾月惊叫出声,“你居然杀了他们?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三凶煞?!”景郁下巴搭在南陨城的肩膀上,被抱得太紧,虽然雾月就在她对面,可她的视线只能看到天,实在不是怼人的气势。她拍了拍南陨城的肩膀,“我还有点事。”南陨城稍稍松开她,却不放开她的手,低垂着眸子一言不发,眼底隐下一片阴霾。景郁勾了勾唇,看向雾月,“凶煞?就这?”她捏了捏南陨城的手,在他放开的一瞬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冲向了雾月。雾月的手下忙冲过来阻拦,可景郁身影灵活,速度又快,几乎只能看到残影。她躲开了一个个阻挡,很快来到雾月身侧。雾月都没来得及反应,一抹冰凉就缠上了她的脖子,冰冷的匕首,带着难闻的血腥味,在她干净的脖子上,染上了血迹。“动我可以,动我的男人,可不行。”景郁手上用力,划破肌肤,雾月疼得直吸气。她神情阴郁,“你敢杀我?你杀了我,青凰城一定不会放过你!”景郁用刀背拍在她的脸上,几乎是羞辱一般的动作,“你别急啊,杀了你多没劲。你可是让我的人差点受了伤,还伤了心,只杀了你还不够。”她看向雪冥,雪冥领会她的意思,缓步走过来,喂雾月吃了一粒药。雾月瞪大眼睛,身体动弹不得。同时,趁着雾月手下忌惮景郁威胁着雾月而不敢贸然动手的瞬间。雪冥手腕翻转,一枚飞镖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