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挑眉,“小孩子?”
这地方,小孩子能活?那孩子战战兢兢地朝她靠近两步,一下就哭了,说话有些说不利索,但是能大致听清,“求求……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他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几个字,半张脸挡在兽皮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景郁蹙眉,难道是最近送进来还没有被驯化的孩子?她半蹲下身,冲那孩子招手,“你过来。”小孩儿眼眸里闪烁着惊恐和害怕,视线不安地在景郁和那些已经死透的枭之间来回。他全身都被兽皮裹住,只露出眼睛,一点点地往景郁的方向挪动。一直走到景郁跟前,他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景郁。景郁也在打量他,这孩子跟景熠差不多高,只是脸瘦得有些脱相了。一个大人一个孩子,就在明灭的火光中对视,空气中隐隐传来肉被烤香的味道。是被景郁当成火把的枭,皮毛烧尽,烧到了肉。如果这些枭真的原本都是人,那此刻烧出来的可是尸油。景郁蹙了蹙眉,打破了寂静。“我现在要往前走,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跟着我?”她问那个孩子。那孩子睁大眼睛望着她,发声不是很清晰,像是牙齿缺了几颗一样,但仍旧能听出他说的话。“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景郁一扬头,“行,跟着吧。”她朝着通道尽头走去,手上拎着几只枭,走一路点一路,全当蜡烛用。一直走到尽头,才发现居然有楼梯。还是铁板做的楼梯,坚硬无比。小孩儿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很安静。景郁勾了勾唇,一步步踏上梯子。上了一层,隐隐有光亮照出,四周墙壁的高处,镶嵌着夜明珠。墙很高,目测有块十要保护我的!”景郁吹了吹匕首,匕首锋利,传来锃锃的低响声。她笑得倾国倾城,“跟我玩这个,段位太低。”对着那小孩儿……应该是枭首愤怒的眼神,她好心的解释,“我教教你。第一,装害怕要装全套,在下面怕那几只死了的枭,看到铁笼里的枭却不怕,呵……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第二点,故意说这头很危险来挑衅我,把我当冤大头?每个往这边闯的人都消失了,呵……有几个?”要真有那么多敢闯这杀手阵的人,那大高个男人和那些被当成土的人们,怎么会那么迫切的想要她杀了他们。这地方,应该很久都没人敢闯了。枭首神情凶戾,配合着身躯看,也还是小孩子,不过应该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之所以是枭首,大概是因为他既能让这些枭明白他的意思,同时又能保持人的思维,还擅计谋。“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在骗你,为什么还敢听我的话?还教我,你难道不知道我学习能力很强吗?”枭首很生气,龇着牙,目光凶狠。景郁眼底闪过欣赏,“你确实很聪明。就这么一会,说话都利索多了。”应当是模仿她学的,天资过人啊。“可惜,我这个人一向不怎么大方,之所以教你,是因为教了你,你也用不上了。我就是纯粹想显摆我懂得多。”景郁邪笑一声,已经是战斗的姿势,“不好意思啊,今天,你得死。因为……我要活。”手腕处的金铃轻轻响了一下,很低的声音,只有景郁自己听到。金铃上面,有几滴刚刚杀那几只枭时被溅到的血。景郁眼眸染上戾气,“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感觉到我想杀人,你就这么兴奋?”她本来是想威胁枭首,直接去出口,可心底隐隐杀意躁动,冒出一个理由:这些东西全杀了才最保险。她搞不清楚是自己想杀人,还是这个理由确实成立。只是,她选择了这么做。()景郁挑眉,“小孩子?”这地方,小孩子能活?那孩子战战兢兢地朝她靠近两步,一下就哭了,说话有些说不利索,但是能大致听清,“求求……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他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几个字,半张脸挡在兽皮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景郁蹙眉,难道是最近送进来还没有被驯化的孩子?她半蹲下身,冲那孩子招手,“你过来。”小孩儿眼眸里闪烁着惊恐和害怕,视线不安地在景郁和那些已经死透的枭之间来回。他全身都被兽皮裹住,只露出眼睛,一点点地往景郁的方向挪动。一直走到景郁跟前,他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景郁。景郁也在打量他,这孩子跟景熠差不多高,只是脸瘦得有些脱相了。一个大人一个孩子,就在明灭的火光中对视,空气中隐隐传来肉被烤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