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虫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一直到黑虫的身影消失,牧野的疼痛才渐渐缓解。小阿菱苍白着脸解释,“母蛊对子蛊的影响太大,要等他们走远一点才能用血蛊蛇,否则惊动了母蛊,他会更加痛苦。”林风收了剑,茫然地望着南陨城,“摄政王,我家王爷……怎么办?”南陨城看着景郁离开的方向,良久都没有收回视线。许久后,他开口道:“先救人。”景郁要做的事,他自然会替她做好。至于她,南陨城握了握拳,看向雪冥。雪冥也正在看他,两个男人视线对上,眼底都压抑着汹涌。“相信她。”雪冥出声道。景郁向来就能独当一面,她既然跟花浪走,自然有自己的脱身计。雪冥盯着南陨城,“花浪的计划,是在你。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他要你误会。”南陨城垂下眸,低笑,“我永远不会误会她。”雪冥嗯了一声,“记住你说的话,南陨城。”他说过的,他是娘家人。这话,不是开玩笑。南陨城看着远处,他自然知道花浪的目的。牧野仍旧躺在雪冥腿上,刚刚太痛,此刻他像是打了场仗一样,虚脱得没了力气。小阿菱一边哭一边说:“子母蛊是最痛的蛊了,是用来教训不孝子孙的,他身上怎么会有子母蛊呢。子母蛊种下去的时候,可是要疼三天三夜的,要是疼死了,人就没了啊。”雪冥脸色沉了一分。小阿菱还在哭,怎么都止不住眼泪。她在南疆受尧沧庇护,从来没有经受过什么痛苦折磨,牧野的样子,是真的吓到她了。她一边哭,一边从腰间的兜里掏出一枚笛子,哽咽道:“我要再次催动他体内的子蛊,才能让血蛊蛇入体寻蛊,还会疼,你看着他点。”景郁在拖延时间,他们也要尽快。林风和赤月过来帮忙,可没什么能帮的。牧野神志不清,只认雪冥。雪冥的手背上,一排清晰的牙印,一个个血洞还在往外流血。他摁住牧野疼得乱打的拳头,将小白放在刚刚小阿菱在牧野身上划出的伤口处。蛊虫对血蛊蛇有天然的吸引力,刚刚就是因为牧野体内子蛊苏醒,它才从雪冥的袖子里爬出来,而被小阿菱看见。此时有了入口,它往伤处一钻,没入了牧野体内。牧野疼得全身颤抖,小阿菱停止吹笛,哭着说道:“小牧野,你忍一忍啊。很快就好了,血蛊蛇很快的,它认得你的气息,不会伤害你的,它懂阿姐的意思,你别怕啊,呜呜……一定很疼吧?”牧野头埋在雪冥的腰腹处,牙齿直打颤。雪冥咬了咬牙,看着小白的轮廓在牧野体内游走。他俯下身,嘴唇靠近牧野的耳朵,声音放柔,“疼就喊出来()?(),不必忍耐。本尊在这里()?(),
不必忍。”
话音刚落?()?[(.)]??。?。??()?(),牧野就痛苦的喊出声。
“啊……痛……好痛啊()?(),好痛啊……啊!”
以往白皙的脸此刻涨红着,脖子上青筋暴起,嘴巴张大却又发不出声音,只喉咙里传出一阵长一阵短的哀嚎。他在雪冥怀里挣扎,雪冥一时没有不察,被他挣脱他出去。牧野早就疼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本能地在地上来回翻滚,干净的衣服被湿泥沾染,头发也染上了污渍。南疆地界湿冷多雨,地面就没有干爽的时候。南陨城蹙了蹙眉,问:“可有减轻痛苦的方法?”小阿菱眼泪汪汪地,“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河?泡在水里,凉水可以压制血液流动,可以减轻一点疼痛。”南疆都是山,有山一定有水。雪冥当机立断,把全身都是泥的牧野抱住,不让他乱动,“本尊去寻,可有什么要注意的?还有,还要疼多久?”“一天,至少要一天,子蛊很聪明,它在他体内多年,一定会找地方藏,至少要一天才能寻到。”小阿菱又担心地看了眼景郁离开的方向。要不是需要的时间久,她怎么会让阿姐跟别人离开?她一股脑地掏出自己全部的家当,“这个,不是……不是,这个,这个!”她递给雪冥一个药包,“这个可以让他舒服点,要是找到小溪小河,挂在他脖子上,也许能有用。总之,就是要他身体凉一点,但是不能太凉,否则身体虚弱再染了风寒就不好了。”牧野疼得失去理智,双手被雪冥制住